她本来想好了应对措辞,可高通达不是盖棺定论说是“脑子有病”嘛。
“如果你不想说任何,”薛正平冷冷道,声音里藏着威压,“我也接受。”
“喔。”柳苗苗露出一个欲哭的脸,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看样子等不到任何解释了,薛正平像是下定了“不再浪费时间去等待”的决心,抬脚干脆利落地走了。
他的步伐说不上非常大,一脚一脚踩在地上,倒也踩出杀伐决断的感觉来。
看着薛正平头也不回地走掉,柳苗苗呆愣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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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穷养儿子,富养女儿。
从前还非常流行这样解释这句话:女儿要富养,给她开眼界,长见识,不然别人可能一根棒棒糖就哄走了。
就黄彩虹的情况而论,当年薛正平连棒棒糖都省了,用一个专注的眼神、青涩的微笑就哄走了。
一晃八年过去,如今的她,也没见出息多少。
陈丽娟婆家大姨妈送给她的一小瓶鲜辣椒酱,像小山一样压在她心口。“无以回报”的感觉常使她戏精上身。
此后的第三天,婆家大姨妈又一次“恰巧路过”妹妹家,这回进门了五分钟,偷偷塞给黄彩虹两双袜子,一副手套。
黄彩虹胸口的小山更重了。
袜子和手套是用羊毛线一针一针打的。
而且,婆家大姨妈是真的“偷偷塞的”,趁她妹妹转身倒水的空,她从口袋里掏出,飞快塞进了黄彩虹的围裙口袋里,还挤眉弄眼让黄彩虹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