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的淡然毫无其他意思,寿安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龌龊,毕竟苏姑娘还是个没有正式及笄的小姑娘。
“这…………”
“算了,安排人服侍她回储秀宫。”
在喜儿的服侍下,苏婉月拎着她的红果果,开开心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储秀宫。
“喜儿,我这次见到了爹爹,而且陛下说我乖乖喝药,以后父亲可以经常入宫看我,所以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不知怎么的,喜儿听到她说要给陛下一个惊喜,眼皮突然开始不安的跳动。
“小姐想要做什么?”
抱着食盒的苏婉月冲她甜甜一笑,眼神中充满了神秘和激动的神色。
新帝登基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可到底是胜者为王,总是有那些个谄媚之人前来阿谀奉承。
“陛下,明日就是陛下的圣诞吉日,礼部这边按照旧例又酌情添加了一些,这是宴会的流程望陛下过目。”
正在查看边防回信的萧央闻言,眼皮都懒得掀动,“取消了,日后朕的生辰皆不庆贺。”
礼部的官员闻言惊诧的看着上首之人,站在一旁的寿安挥挥手示意人赶紧退下,随后趁着萧央没有注意,他跟着礼部的官员来到了门前,低语提醒道。
“大人真的是糊涂了,陛下的生母便是在陛下生辰之日一根白绫……,当时年幼的陛下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加之生母仙逝悲痛伤心,所以陛下对生辰格外的抵触,日后切莫再提这个。”
两位礼部大臣闻言恍然懊恼,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哎呀,是我等糊涂了,多谢公公提醒。”
说完两个大臣十分讲究的一人拿出一叠银票塞给了寿安。
无论哪任帝王,生辰总是办的大张旗鼓甚至美其名曰“与民同乐”,让天下人在这一日一同为君主庆生。
而萧央生辰之日,却与往常没有区别,夜已深,再过两个时辰他的生辰就要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
素来不喜铺张浪费的萧央,让人熄了殿中角落中的灯,独留书案边的几盏,一阵夜风袭来吹动了案头的纸张,摇晃起桌头的烛火,肃穆的殿中显得更为孤独冷寂。
寿安掩唇偷偷的打了一个哈欠,泪眼朦胧中他看到烛火摇曳赶紧上前调整,生怕忽明忽暗的灯光影响宣文帝批阅奏折。
待烛火稳定住,他转头想看看书房外的天色,却被寒风过后的景象吓得瞬间清醒。
“陛陛陛……陛下!”这一声音量不低,惊到了正在研究边防战事的萧央。
后者不悦的蹙眉转头看向寿安,想要呵斥他没有规矩,可看到寿安那副马上要归西的样子,略有诧异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房门处。
黑沉的夜,月光被乌云遮住,一阵寒风鼓吹着莲白色的丝绸,缥缈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毛骨悚然。
门外台阶下,一女子身着丝绸广袖衬裙,乌黑散乱的长发半披在肩,一阵风起墨发和白衣像是魔抓似的嚣张疯魔的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