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请平安堂的大夫出来。”
他话刚落,李天就带人向平安堂里走去,把贺大夫请了出来。
“草民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大夫不必多礼。”穆寒语气稍有缓和。
“本王且问你,平安堂里是否有得瘟疫之人?”
贺大夫猛一抬头,似是听到什么不敢相信的话,“殿下,草民以性命担保,平安堂里绝无得瘟疫之人,倒是刚收了一位发热之人。”
“哦!那发热之人可是何状况?”穆寒手指慢慢转动着手中的板指,淡淡地问。
“回殿下,那人因发热几天,脸上起了些疹子,草民刚已经让人下去熬药,相信过两天就能全退。”贺大夫小心翼翼地回答。
赵常听了贺大夫的话,傻傻地盯着他,大声喃喃,“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的,那人得的一定是......”
“你这是怀疑本大夫说的话?”被质疑的贺大夫眉头一皱,不悦地看向他。
贺大夫在锦安县已经数十年,为人更是得到大伙的肯定,素有救死扶伤,仁心仁术,妙手回春之称。
锦安县里的人不无敬佩他,这会听他这么一问,都不悦地望向赵常。
钱九九趴在笑儿的肩膀上,竖起耳朵,听着周边的动作,肩膀一抖一抖的,一直憋着笑。
范良一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跟贺大夫道歉,然后转过头狠狠诉责着赵常。
“还不滚下去!丢人现眼。”
又换上一副讨好巴结的脸孔来,“殿下,下官这小舅子实在愚顽不堪,耽误了殿下行程,回去下官必当对他重重责罚。”
他想要找个借口,把这些事圆了,大家好有个台阶下,却不料穆寒认真地问。
“范大人打算如何责罚?”
范良一听心里头就发了慌,他刚刚只是随便说说,谁知殿下真的当真了,要是他真的责罚了这小子,回去后可怕要被水淹后宅啊!
可是......
他牙根一咬,为了给靖王殿下一个交代,也为了全城百姓的眼光,他慌不迭朝其中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殿下,下官马上就将这罪人押回县衙大牢,必按律法重重治罪。”
治罪?
钱九九等人在心底冷哼。
县衙门都是他范家开的,回到了那大牢不就是等于她家客房啊?
两个衙役心邻会神地走过来押住赵常就要向外走。
不料穆寒却冷冷开口道,“慢!”
这一声把范良叫得后背直冒冷汗,“殿......殿下?”
“范大人不用紧张,本王知道大人一直有刚正不阿的精神,从不循私情,可这人虽罪不可赦,但也是事出有因。”
谁也没有想到靖王殿下会说出这翻话,这是不问罪了?
钱九九更是恨得牙痒痒,她和在场所有人的想法都一们,无法理解一个被世人称为“冷面阎王”的男人,会如此好心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个人。
但这话落在范大人等人的耳边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多谢靖王殿下,多谢殿下。”范良欢喜得满脸红光,连忙磕头道谢。
“大人无须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