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认识穆寒，呆在他这边以来这么久，什么时候都是随意惯了的，她知道刚刚是她不对，别说吐到脸上，就算吐到身上也让她难以接受。

可她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嘛？

那些东西都快堵到鼻子上了，再不吐都快把她呛死。

吐完后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舒服的舒了口气，还是决定主动道歉。

抬起头来看着他，拉了拉他袖口，小嘴一嘟，“别这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死按着被子不让我起来，我也不会吐到你身上去。”

穆寒眼眸一冷，咪起眼，“所以这还是我的错？”

说完又死死抿着嘴，他错了，他不该开口，这该死的异味，简直让他难以忍受。

钱九九不干了，他这是什么表情？

果然如沈妖男所说的嫌弃她了？

“好啊！我总算是看清你为人了，以前说的那么好听，爱本姑娘爱的死去活来，没有本姑娘你就活不下去，现在本姑娘只是受了点轻伤，往你身上吐了一小口，你就嫌弃到不行，果然，患难见真情，这次算我钱九瞎了眼才看上你。”

穆寒强忍着一口气。

他什么时候讲过那些话了？

什么爱得死去活来？没有谁谁活不下去？

确定真是他说的？

还有那什么鬼的嫌弃，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了？

女人真是麻烦，特别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他此时宁愿这个女人出去把天桶了，也不愿她在些无理取闹，简直能要他命。

可他的沉默，落在钱九九眼里就是默认，眼家湿润，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嘴里还一边伤心抽泣的嘣着歌词，怎么一个可怜能形容？

出卖我的爱

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

你背了良心债

就算付出再多的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

分开就分开

......

穆寒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呼吸，吐气，再吐气，最后抹了把脸，视线放到哭得伤心得不得了，还一边哼着这太让头疼歌曲的女人身上。

也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要是让他知道，非让人去抄了他家，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遭的歌词？

大手放到她脸上，轻轻替她擦拭着眼角划下来的泪水，心底隐隐作疼，深深叹了口气，罢了，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自己的女人，就算再臭，那也得忍着。

“好了，别哭了，本王没嫌弃你。”

钱九九听了，带着抽泣的歌声一顿，脸庞往里面一转，“你有，你明明就有。”

穆寒把她小脸板过来，像豁出去似的，头低下，直接堵住那张不饶人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