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宗是剑修为主的大宗门, 她作为镇宗长老最疼爱的孙女在宗门里如鱼得水,
唯一的烦恼是周围师兄师姐们大多沉迷悟道,她是个不爱修炼的,平日就爱东摸西走,玩玩乐乐,在以修炼为宗旨的门派中是一个异数。
尤其是虚坞峰的大师姐,两人同在不易宗出生长大,幼时自己最喜欢跟在苏师姐身后玩闹,只是好景不长,自苏师姐父母不幸陨落后,这位大师姐便一头扎进修炼里,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便疏远了。
内门弟子忙于修炼,普通弟子对着自己毕恭毕敬不敢冒犯,这种无聊的日子持续了许久。
直到三年前,一位师叔从凡人界带来了一名单金灵根的修士,这等资质的少年本该早被大宗门选了去,这位年过二十却连修仙界都未曾来过,被这外出的师叔捡了漏。
起先乔初初对他毫无兴趣,直到这位修士进了云漠峰,乔初初才晓得了这是父亲新收的内门弟子。
新弟子自凡间界来,带来许多新奇的玩意,久而久之,乔初初便同这位“师弟”关系好了起来。
而这位师弟又在入门短短三年修为超过云漠峰其余弟子,结成金丹,成为云漠峰当之无愧的前三,于是大多弟子对张东来的称呼也从师弟变为了师兄。
乔初初本就不在意这些,看着张东来比自己年纪大,一直一口一个师兄的喊着。
不过这次的事情真的吓到她了,即使后来审论堂查明是练剑场的香烛有问题,可张师兄当时足以称为鄙陋的神态和恃强无礼的灵力压迫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阴影。
她平日被祖父保护的太好,从未遭到过如此对待,这一趟下来,乔初初对张东来的好感下跌了不少。
再加上后来隔壁峰的云皎师姐听说了练剑场袭击一事,还特意来同她讲了张东来嫁祸大师姐的事情,听了这些,即使乔初初明白这些异常举动或许是异香造成,却还是心生膈应,不再像过去一样接近张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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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来还未知晓小师妹态度的变化。
此时的他只觉自己运气大好,那日审论堂拿到药物后,对他按例问了几句,不久后便放他出来,之后也放出消息解释他的异常为邪香所致,乔长老也没再追究自己无礼的举动,算是轻轻放过了。
即使如此,他也丢尽了面子,不由得怪罪起挂坠中仍在沉睡的女人来。
对方明明说炼丹者吸入这丹丸混入的香烛并无大碍,所以才放心地在大庭广众下使用,结果这香不仅没对苏庙安起作用,反而把自己坑了。
要不是过去的几年这不知来历的“燕山君女”对自己的确助益颇多,张东来甚至怀疑对方在挖坑陷害自己。
不过自己当下并无能力反抗,且还望借她力量获取苏庙安的道骨,张东来只得默默吞下这口气,不过怀疑的种子已悄然埋下,只待某天萌生发芽。
回想那天苏庙安当众下自己脸面,张东来就恨得牙根发痒。
他不打算再同这位冰山师姐斡旋了,就在这次宗门试炼,他要夺她道骨,走她的仙途!
燕山君女苏醒后见张东来面色沉沉,并无喜色,便知对方没有得手。
她也分析不出丹药出差错的原因,只当这丹方原料用了替品,再加上万年来生长条件的变化让药效出了差错,所以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没亲眼见到张东来的经历,燕山君女自然不觉得这次失败有多了不得,只当这是一次普通的意外,且这次失败让张东来不再试图引诱那位冷冰冰的臭丫头,而是决定直接夺取她的道骨,这“意外之喜”让燕山君女颇为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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