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从不打儿骂女的老孙气得骂了句:“你给我滚回学校,上课去!”
“哎哎哎,你这个老同志,怎么把医生的话当耳旁风呢,说好不能生气不能动怒的呢?”
孙宇头一昂,“我姐说了,今天白天不许回学校,必须等她晚上来换了班,才给让我走。”
老同志瞬间就老实了。
人,肉体凡胎,谁的心不是软的,自家的孩子为着他们爷俩都被拿捏成这样,他要再怨再怪,可就不像个长辈了。
再说,他怨的怪的,从来都是自己。
……许一宁到了事务所,就被张九良叫过去,昨天他从市院回来,顺便带回来两个案子,让她负责一个。
“师兄,我挑个简单的,最近事多,成不?”
“成啊!”
张九良打着哈欠,一副半夜去做贼的模样,眼睛里还有几点血丝。
许一宁拿了文件,回到自己办公室,看了一上午的材料。
突然,外头办公室一阵喧哗,同事们纷纷跑到窗户边往外看。
许一宁好奇,推门出去,“怎么了?”
所有人扭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前台小妹和许一宁挺要好,蹭蹭蹭跑过来,低语道:“许律师,外头广场有个中年妇女,手里抱了个纸牌子,上面写你是小三呢,还有人把照片放到了咱们事务所的群里。”
许一宁脸色没变,但眼神不似平时温和,有点像是被逼急了,带有攻击性。
前台小妹压着语气:“许律师,要不要叫保安啊?”
“不用,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
许一宁转身,脑袋碰到一具胸膛,一抬头,是张九良。
张九良目光一扫,脸沉了下来:“怎么着,一个个的都不用干活呢,那这个月是不是也不用领工资了?”
众人一看老板来了,老板怒了,赶紧溜回自己座位,但耳朵却是竖得直直的。
张九良环视一圈,手指用力一戳许一宁的额头,大高个声音跟雷鸣似的:“哭丧着脸干什么?
你那是小三吗,你那男人领证结婚了吗?
没领证充其量也就是个竞争上岗!”
众人:嗨,搞半天原来就是个三角恋!这年头优质的好男人太少,真遇到了别说竞争上岗,抢也得把人抢过来啊!许一宁脊背一僵,看向张九良的眼神有点发直。
“平常嘴巴不是挺利索的?”
大高个阴冷冷,皮肉假笑:“怎么一遇到事,就成怂逼了呢,走出去,别说你是我师妹,我可没你这样连个男人都搞不定的师妹,还博士生,丢老子的脸!”
许一宁:“……”感动坏了,不知道说啥!大高个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师妹,以后三十八楼有事,你也得像我这样,一往无前的冲在前面。”
许一宁:“……”感动早了,这货就是个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