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雨声淅沥,和她压抑的声音缠在一起,让顾湛欲罢不能。
最后,他的心脏从胸腔里脱节,像是要升天了一样。
平息后,他莫名的想到从前顾锐说过的一句话--人啊,若阅尽山水,眼睛也挑,表面的东西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这话是对孙秋怡说的。
顾锐从前也不是什么好人,带到家里来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后来碰到孙秋怡,才算收了心,成了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但顾湛不明白的是,他特么也没阅尽山水啊,怎么眼睛就挑了呢!连像许哲音那种女人中的尤物都入不了眼,非要巴巴的馋身底下的这一个……说到底,还是特么贱啊!凌晨两三天点,顾湛突然醒了。
他怔怔地看着床边沉睡的女人好一会,掀了被子去外面抽烟。
一支烟抽完,他还是不想进卧室,似乎尝到了点甜味后,有点忍不住再想要,又怕伤着她。
顾湛又点了根烟,烟雾中,他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可转念又一想,她会愿意吗?
……昏沉,酸痛!许一宁被闹钟吵醒,好半天才从朦朦胧胧的不舒服中恢复清醒,翻身坐起,立刻被某处隐秘的剧痛扯得抽了口凉气。
她的全身上下已经被清洗过了,睡衣也换成了他的白t恤,因为太大,导致穿在身上有点空,低头看下去,什么都能看到。
扶着腰走进隔壁客卧卫生间,脱衣服再洗一次澡,她不想在自己身上闻到他的丁点气味。
会吐!洗漱出来,一开门,猝然撞见正抱臂倚在门框上的男人。
“……”两人对视片刻,谁的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顾湛先开了口:“以后去事务所,坐我的车。”
许一宁断然拒绝:“顾总给我的包养费足够天天打的来回,就不麻烦了。”
这是一个情人应该说的话吗?
明显是不识抬举到了欠揍的地步!顾湛心情好,主动忽略,乜斜着眼睛,“一大早的,你打的到了吗?”
许一宁:“我坐地铁。”
顾湛目光落在她的腰上,冷笑不语。
许一宁顿时明白他什么意思,昨天被操得腰都断了,还能挤地铁?
许一宁正要回一句“我腰断没断关你屁事”,却见顾湛抬了抬下巴,道:“我让鲁刚送你。
过来,吃早饭!”
早饭是豆浆油条加煎蛋,还有好几样别的点心,许一宁在吃饭一事上,从来不客气,更不矫情,油条吃了两根,豆浆喝了两杯。
她没等鲁刚,提前二十分钟叫了辆滴滴,迈着八字步往市局去了。
顾湛站在阳台上,直到许一宁不见了踪影,才掐了烟回房换衣服上班。
……周一,股市开市。
闫氏药业继续下跌,且跌幅巨大,就差打到跌停,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怕气喘粗一点,惹老板生气。
怪异的是,老板今天的脸色异常好看,几个主管来汇报业务的时候,还冲他们微微一笑。
旁人倒还好说,冯思远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地--老板今天没吃错药吧;老板不是这么好脾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