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吃饭,画风截然不同。
孙秋怡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就委婉敲打,他那时候年少气盛,心想就你们母女没事瞎矫情。
后来回了闫家,他才知道,这哪是瞎矫情,这是一个人从小应该有的教养,和出身有关。
许一宁虽然专心吃面,但遇到顾湛,她下意识的多一层警觉,警觉现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在看她!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许一宁回头问:“有事吗?”
顾湛回神,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扔下两个字就走:“没事!”
这早饭没法吃了,许一宁把筷子一搁,双手捧着脑袋。
这男人从上海回来后言行举止太诡异,诡异的让她心惊胆战。
……和沈队约在动物园,许一宁实在佩服他的奇思妙想,这是怕人跟踪吗?
直到沈鑫左手推着小推车,右手拎着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奶瓶,尿布湿……她这才明白过来,沈队带爱人、儿子逛动物园是主业,见她是副业。
两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沈鑫摘下墨镜,从袋子里掏出两根儿子吃的棒棒糖,分一根给许一宁,“我昨天下午回来的,一回来就被祁局叫进办公室。”
许一宁心中一动:“他找你了?”
沈鑫把棒棒糖塞嘴里,皱眉,这特么什么味的,这么难吃,姓赫的又瞎几把乱给儿子买东西。
“倒没说什么,只是丢给我们一队个案子。
我一看,倒吸口凉气。”
“是重案要案?”
“聪明!”
沈鑫看她一眼:“按理说,这案子根本到不了我们一队,应该是赵明初负责的。”
许一宁迅速接话:“他这是在分散你的精力,让你没功夫查下去,而且让你去上海的目的,也是一样。”
沈鑫心里“哦哟”一声,“这你都知道?”
许一宁淡淡道:“我老师每次出差讲课的app都是我做的,他这次都没来得及让我做,我就知道这个学习是临时的。”
沈鑫:“能临时组织一场全国性的学习,祁局的能量很大啊,许一宁!”
许一宁点点头,表示赞同。
“下面我们该怎么做,你有没有想好?”
沈鑫嘴里含着糖,声音有些含糊。
许一宁听得清楚,也能领会这话里的深意。
直接对上,先不说有没有证据,只说祁局的特殊身份,这都是下下策。
间接?
事情都已经查到程国风这里,怎么个间接法?
所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是进也难,不进也难,死死的卡在了这个关口。
所以许一宁才会在认识陶局后,想尽办法要和他套近乎,公检法一家,这是一种迂回的战术。
许一宁想了想,道:“沈队有什么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