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t恤和牛仔裤,头上戴一顶鸭舌帽,走出校门后右拐,十几分钟后便坐在宴味的院子里,点了两个菜,一个汤。
菜端上来,她又让服务员盛了两碗饭。
心里装了事,但不影响她的食欲,她不想自己动不动就要别人公主抱。
一个成年人的坚不可摧到底有多脆弱,可能只需要一个名字,就能沉默的崩溃;但一个成年人的坚强到底有多坚强,哪怕骨头敲碎了,碎成渣渣,只要她想站起来,就没有站不起来的。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盘子空盘,许一宁拿纸擦擦嘴,用微信给朱宴打了两百块。
几分钟后,朱宴端着一壶花茶在她面前坐下,低头看看她额头上的纱布,皱眉。
许一宁自嘲一笑:“我最近可能水逆,诸事不顺。”
朱宴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一块黄灿灿的佛牌,“五台山长青法师给的,开过光,随身带。”
许一宁:“那你呢?”
朱宴:“我最近顺风顺水,等你逆完了再还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走了!”
许一宁把佛牌收进皮夹子里。
……从宴味离开,许一宁直奔孙家。
因为是暑假,孙秋惟从早到晚都有课,为了防止意外,她到巷口的时候,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
果然,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掐了,这会他在上课。
开门,进到孙秋惟的房间,在书桌前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铁丝,捣鼓几下,开了锁。
这一招,是跟她老师学的。
没有人知道,朱老作为高智商的犯罪学专家,正常开锁的时间是五秒钟,开保险柜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抽屉打开,都是些老物件,相册,信笺,笔记本,许一宁一一拿出来。
翻看这些东西,就像是和过去重遇了一次,越翻到后面,许一宁的眉头皱得越紧。
没有!什么都没有!孙秋怡最亲的人,除了顾锐外,就是她和孙秋惟,如果她真的拿了那一百万,应该会让孙秋惟保管。
许一宁把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再找别的地方。
整个家统统找遍,没有那笔钱,孙秋惟的存折卡上,只有十几万。
许一宁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
……另一边。
林苏苏蹬蹬蹬走到顾湛的办公室,“顾哥儿,程国风一个月前死了。”
“死了?”
冯思远一脸诧异,“别喘气,快说说!”
“这个程国风原来是个混黑社会的,后来因为犯事进去了,一个月前心脏病突发去世。”
林苏苏手一摊:“死人,你让我怎么查?”
顾湛慢慢抱起双臂,“他家人呢?”
林苏苏往桌上一靠,“没听说有家人啊!”
冯思远问:“他犯的什么事进去?”
林苏苏:“身上背了条命案和几桩强奸案。”
顾湛:“判了几年?”
林苏苏:“九年,今年最后一年,马上就要出来。”
冯思远:“呵,还真够倒霉的!”
林苏苏瞪他,“现在不是管他倒霉不倒霉的事儿,现在是顾哥儿得确认他是不是许家的中间人。
顾哥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