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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院长见赫运来不出声，这就沉声喝道：“赫医生，我建议你老实交待，不然的话，我只能让公安机关介入。你要知道，潘格纳激素不是普通的药物，运用不当，它甚至会造成人命伤亡的。更何况，哪怕只是普通药物，你作为一个医生，也不能随便把药拿给别人的。”

赫运来砸巴着嘴唇，不敢直视院长的眼睛，可也没有交待清楚。

曲院长见状，摇摇头道：“这样的话，我只能让警察同志来处理了。”

在门口的柳星雨闻言，觉得自己可以上场了，于是挺了挺胸膛，准备进去。

“别别别，我坦白！”谁知赫运来却连忙叫道：“院长，药监局的同志，这都是我的一时糊涂。是这样的，去年我去逛超市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推销洗发水沐浴露的女孩，叫做潘敏。后面我们相约出去玩了几次，觉得挺合适的，我想和她发展成恋人关系，可是她一直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

曲院长显然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说重点！”

赫运来忙道：“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说到了我们医院有治疗厌食症的药物。她就向我讨要。起初我当然不肯，问她要来干什么，她说有个朋友得了厌食症。我说那你就把人领来让我看啊！可她说朋友不在槎城。最后还说，只要我给她药，她就答应跟我去开房！”

曲院长问道：“你就给了？”

赫运来以手掩脸道：“我也是鬼迷心窍，稀里糊涂就给了她一支激素。然后她真的和我去开房了。可是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问我要一支激素，如果我不给，她就不理我。我，我实在是很喜欢她，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给了她十支激素！。”

曲院长一付痛心的样子道：“赫医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把我们康复中心的面子都丢光了！这件事你给我做个详细报告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停薪停职。至于具体的处罚方案，等我们开会研究再说！还有，你必须配合药监局的同事，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赫运来连忙道：“是是是，曲院长。我一定配合，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开除我。只要你不开除我，就算扣我一年工资都行！”

曲院长什么都没说，只是让药监局的人介入。

在众人带着赫运来去药房的时候，柳星雨发现没自己什么事了，这就道：“李记开，那我现回去了！”

李记开愕然的道：“你这就回去了？”

柳星雨道：“那你还想我怎样？”

李记开道：“这个医生虽然揪出来了，可是那个潘敏呢？”

柳星雨忍不住骂道：“你可真是笨，那个要当事人报案，我们才比较好处理的。”

李记开厚着脸皮道：“反正你都来了，就顺道帮我把这事也一起办了吧，大家都省事啊。”

柳星雨瞪了他一眼道：“是你省事而已！”

李记开道：“柳警官，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柳星雨心软的道：“好吧好吧，我再帮你一次，不过以后这种小案子，你找别人，别再找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李记开忙道：“以后要有国际大案，我一定带上你。”

柳星雨翻了个白眼，摆明了不信李记开的话，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道：“行了，一会儿会有人把潘敏带去派出所调查的。不过这个事，应该量不了刑的，最后只能走民事诉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记开道：“这样就够了，其实我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让她当面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并且向受害人赔偿道歉。”

柳星雨点头道：“这是最起码的。不过如果我是当事人，我是不会这么轻饶她的。肯定要把她告上法庭，让她赔偿一切损失！”

李记开摇头道：“有的时候，人需要的不是钱，而是一句道歉。”

柳星雨上下打量起他道：“李记开，什么时候你还当上哲学家的？”

李记开道：“就刚才。”

柳星雨：“……”

北港超市。

潘敏穿着超市的制服，正拉着一辆手推车，挨个将货架上那些即将过期的商品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