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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记开张开眼睛的时候，仍然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在核心的虚幻世界里，还是在现实的世界中，茫然的看着四周。

半响之后，他才终于确定，自己在黑山羊事务所的秘密房间里，仍然躺坐在那台按摩舱一般的增强机上。

陆嫣然和关悦在旁边，两人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一阵后，关悦终于开口道：“李记开，是你吗？”

李记开应道：“当然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

关悦道：“你真的记得自己是谁？”

李记开道：“记得！”

关悦为了确定，又问道：“那我们两是谁，你还记得吗？”

李记开点头，“记得，你是我的小老婆！”

“这……”关悦睁大眼睛，忙指向陆嫣然，“那她呢？”

李记开道：“她是我的大老婆！”

关悦：“……”

李记开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关悦和陆嫣然则是一头的懵，茫然的看着他。

李记开这才发现这会儿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终于正经起来了，“好吧，不闹了，我是李记开，你是关悦，她是陆嫣然！”

两女这才不约而同的大松一口气，陆嫣然的脸上也终于有些笑容，“不错呢，竟然还能开玩笑！别人要是经历了这一切，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关悦却是不太放心的道：“李记开，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李记开正想说没有的时候，肚子咕噜噜的大叫起来，于是道：“我感觉好饿，好饿，饿得能吃下一头大象！”

关悦这就赶紧去办公室的茶水间，拿来了一些面包点心之类的东西。

李记开立即就狼吞虎咽起来，看样子似乎真的饿疯了。

关悦忙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李记开也想慢点吃，可他肚子实在太饿了。明明没怎么运动，可苏醒过来后，就像是参加过一场铁人三项赛似的，又疲惫又饥饿！

陆嫣然抿嘴浅笑道：“他经历的那些，确实很消耗能量。我就进去建了条意识通道，已经累得不行。可他却穿过了外层的残留意识，还拿到了核心使用权，消耗只会比我更大。”

关悦附到陆嫣然耳边低声问：“陆小姐，你觉得，他已经拿到使用权了？”

那边李记开停了下来，喝了口汽水道：“关小姐，我确实拿到了！”

关悦目瞪口呆，她将声音压得很低，而且隔李记开有着一段距离，照理来说他应该听不见才对的。

陆嫣然眨眼道：“看到了没有？他的耳目明显要比之前灵多了。显然是核心解锁第一道序列后带来的变化。”

关悦小声道：“见鬼，以后有他在场，都不能随便说话了。”

那边的李记开则是笑笑，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半天之后，他终于勉强填饱了肚子，用纸币擦了擦嘴巴，长出一口气道：“还好，我差点以为自己要饿死了。现在总算又活过来了。”

关悦扫了眼，桌上一片狼藉，堆积如山一般的包装纸。

茶水间里能吃的东西，被她通通搬过来了，按照正常人的饭量，可以填饱十个成年人的肚子，可是现在全被李记开一个人给解决了。

关悦忍不住白了李记开一眼道：“你这是饿鬼来投胎啊。”

陆嫣然走到李记开旁边，坐了下来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在里面的经历？”

李记开摇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大概是咱们组织第一次了解核心内部的情况。可是……我之前已经回忆过了，别说控制核心的过程，就连之前跟你见面的经历都变得很模糊。我根本记不起来详细的过程，只记得一个穿着银色衣裤的女孩，似乎是核心内部某种程序的拟人化。还有就是，我已经解锁了核心的第一道序列，这一点倒是非常清楚。除此之外，其它的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陆嫣然眼中涌过失望之色，古老会研究核心的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接近核心内部的秘密却还是第一次，原本还希望通过李记开，能够更进一步的了解，可没想到他通通都忘了。

不过再想想，也觉得没关系，因为只要李记开这个实验体在，那就可以通过观察和记录，逐步推敲出核心的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