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明皱眉道:“老三,你这也太儿戏了!”
何天黎道:“怎么儿戏了?你们送的都是些物质上的东西,你觉得爸爸缺这些玩意吗?而我呢,送给爸爸的是孝心,我的心意,这才是最珍贵的。对吧,爸。”
何远豪被逗得笑了起来,伸手一拍何天黎的脑袋道:“你这臭小子,没准备礼物就直说,整天只会耍滑头,没点出息!”
众人都听得出来,他嘴上骂着何天黎,可是心里却颇为受用。显然何天黎的话,比何天明两人送给他的东西,更让何远豪开心。
何怜月冷哼一声,把矛头指向何怜漪,“小妹,你给咱爸准备了什么礼物。可别学老三,也亲一口敷衍了事。”
何怜漪放开了母亲,看向父亲道:“时间匆促,我只准备了几件礼物,希望爸爸会喜欢。”
何远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对管家打了个手势。
管家走到桌边折起李记开两人带来的东西。
何怜漪今天倒也挑了不少东西,可跟何天明一样,基本上离不开烟酒茶几样,而且档次比何天明的低太多。
没办法,她根本没时间准备,在商场里能买到的东西,再高级也是有限的。
听完之后,何远豪还没表态,何怜月已经冷笑了起来:“什么嘛,原来全是些大路货。小妹啊,今天可是爸六十大寿,你就随便到商场买几件便宜货,就这么打了,也太不把爸爸放在心上了吧?”
张玉芳忙道:“老三昨天才通知怜漪,时间太急,也怪不得她。”
“妈,你就别帮她说话了。她对咱们这个家,对爸爸,什么时候上过心了!”何怜月说着,目光看向李记开,十分轻蔑的道:“她要是真把爸爸放在眼里,当年就不会嫁给这么一个废物!”
何怜漪连忙朝李记开看去,她再清楚不过自己丈夫的脾性。何怜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她怕李记开会拂袖而去,到时难堪的不是她,也不是何怜月。而是自己的父亲——何远豪!
不料李记开还朝她眨了眨眼睛,接着干咳了声,提着晏飞交给的那个木匣递上去,“爸爸,我和怜漪还给你准备了另外一件小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何远豪见李记开竟然没有发作,多少有些意外,不由就下意识的接过了那个长形木匣。
抽掉了蝴蝶结,打开木匣,只见里面竟然放着一张卷轴。
何远豪把卷轴拿起来,打开看了眼,脸色骤然一变,失声叫道:“天啊,这是白蕉先生的《兰题杂存长卷》?”
此时,何远豪的表情既惊讶,又兴奋。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比刚才听了何天黎的话,还要高兴十倍!百倍!
何怜月见状,不由暗叫一声不妙!
何家富可敌国,与郑家在内另外三家,素有南方四大家族之称。
何远豪活了大半辈子,对物质上的东西已经看得很淡。所以何怜月才会费尽心思,买了尊福禄寿三仙的玉雕送给他,一来可供何远豪欣赏把玩,二来祝愿自己父亲福禄安康、其寿绵绵。
结果正如何怜月所想,大哥何天明送了一堆东西,只换到父亲微微点头。而她却得到了一句有心。
只是现在,李记开送的礼物,却叫何远豪大喜过望,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李记开见状也是愣了一下,因为他并没有事先打开过晏飞准备的礼物,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是一幅书法作品。
不过白蕉这个名字,他是有点印象,稍为想了想便明白了!
白蕉本姓何,名法治,后来改名换姓为白蕉。
此人能篆刻,精书法,亦擅长画兰,能诗文。沙孟海先生誉其为:“三百年来能为此者寥寥数人。”
白蕉诸艺,以书法最高,其代表作有《兰题杂存长卷》、《杂书题兰旧句》、《自书诗卷》等。
此刻看何远豪满脸激动,李记开就知道,晏飞准备的礼物,绝对是送对了!
果然,何远豪在激动之下,竟然拉住李记开的手道:“这幅《兰题杂存长卷》你是从哪里弄到的?我收集白蕉先生的画卷诗集已久,可字帖却是寥寥无几,早些年好不容易在香江拍到一幅白蕉先生临摹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至此再无所得。没想到,现在竟然看到了他的《兰题杂存长卷》!”
李记开微微一笑道:“这份礼物原本是一个朋友的心爱之物,我平常时不时的听怜漪提起爸爸喜欢白蕉先生的作品,而且特别钟情于字贴,所以我就让朋友把这幅字贴转给了我!”
何怜漪愣了下,心想我都不知道爸喜欢什么白蕉先生的字画,又怎么会时不时提起呢?你这摆明了是胡说八道嘛!
李记开朝她看了过来,并且冲她眨了眨眼!
何怜漪心领神会,李记开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在家人面前长脸。好吧,那就原谅你,还有没有这样的胡说八道,请继续,不要停!
李记开真的就继续道:“我拿到了这卷字贴后,立即就想要送给爸爸,可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爸爸过生日,我就借花献佛,希望爸爸能喜欢!”
何远豪满意点头,拍了拍李记开的肩膀,看向何怜漪道:“怜漪啊,你们有这份心,我真的很高兴。虽然我真的很喜欢这付《兰题杂存长卷》,可是比起它来,你们的心意更加的重要,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何怜漪眼睛泛起泪光,紧抿着嘴唇走了过去,可最终还是失控的抱着他哭了起来,“爸,对不起!”
何远豪目光柔和,轻轻摸着女儿的脑袋道:“傻孩子,不用道歉,我早不生你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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