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依觉得,这一天早上,让她惊讶的事是真不少,而一切也全是源于自己的腿受了伤,她不再反对,说了医药箱的位置,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等陆谨元。
腿上的伤沾染了地上的沙,是要先清理一下再进行消毒的。
安依依想起酒精碰到伤口上的滋味,便没忍住皱了皱眉。
陆谨元很快拿了医药箱过来,他给安依依处理伤口的动作很生疏,却因为足够轻柔,倒也没有安依依印象中这么痛。
而棉签沾着酒精碰上伤口的时候,陆谨元轻易感受到安依依的小腿一颤。
他顿了顿,说:“疼的话,可以说,我会轻点的。”
安依依笑了笑,“你已经够轻了,放心吧,这点疼我还能受得了。”
陆谨元便点头,认认真真上了酒精之后,又认真地上跌打损伤的药。
只是明明这么认真,这么努力的让自己的目光聚集在伤口上,陆谨元却还是能感觉到耳朵渐渐发热,然后发烫,心率升高,像是刚晨跑完的时候跳的那么快。
不自觉地会想起刚刚背着安依依时柔软的触感,余光瞥到腿上白皙的皮肤,也会觉得像是被烫到一样。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本来应该再表达一下关心,陆谨元却匆匆把行李箱收好,说:“你今天休息一下,伤口不要碰水,不要做剧烈运动。”
就连这样的嘱咐也是匆匆。
安依依看着陆谨元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走的越来越快,有些不解,扭头却看着被处理好的伤口,贴上了白白的纱布,腿也不麻了,可以正常活动,只是行动间免不了一瘸一拐。
轻轻叹气的同时,想起刚刚酒精消完毒之后,无论是上药还是怎么,都因为陆谨元轻柔的动作,在疼痛之外,还有丝丝缕缕的痒意。
让人有些在意。
她坐电梯上了楼,回房休息。
而陆谨元将医药箱放好之后,先去了厕所。
镜子中的男人表情一如既往地淡定,耳朵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得通红一片,陆谨元沾了水,碰了碰耳朵,给耳朵物理性质降温。
心率也在缓慢下降。
但陆谨元刚刚看了晨跑时会带上的运动手表,就在刚刚,心率已经上了一百二。
现在降了下来,逐渐趋于正常,但陆谨元已经没办法忽视刚刚自己的异常,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答案显而易见。
陆谨元到底也活了27岁,并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他依然会因为这样的表现而惊讶。
他会成为不婚主义,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往前二十多年的生涯中,女人给他的印象大多都是负面的,不好的,虽然不至于让他把所有女性都视作不好的。
却也让他并不想和这个群体有超过朋友之上的更多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