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聪明的人一直是我。
而连翘,只能为自己冒牌货的身份沾沾自喜着。
而且,昔日的连翘在日复一日中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许戈的模样,曾经让她无比讨厌的模样。
许戈,许戈,嘴里唠叨着: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是躲起来暗自得意呢,还是
没进浴缸的身体随着无意识串上来的那个念头一抖,搁在浴缸的手无力滑落了下来。
随着嘭的巨大声响,磕上的眼皮就像受到了惊吓,掀开,目触到的是分布在象牙色的浴室地板上鲜红液体,触目惊心的。
目光再往上,浴室门口站着厉列侬,脸色比他身上的那件t恤还要白上数倍,静止不动的姿态像大理石雕像。
这还是连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厉列侬,一定是从她手腕上垂落下来的鲜红血液把1942的领导人变成了大理石雕像。
的确是触目惊心的,刚刚第一时间睁开眼睛时连翘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那是谁的血。
不过连翘在心里大致可以确定的是,造成厉列侬如此恐慌的是她那张和许戈一模一样的脸。
第一时间造成的视觉冲击使得1942领导人失去一贯的判断力,不然,怎么会看不出来涂在她手上的是番茄酱。
厉列侬来得比她想象中的还有晚,晚得她都在浴缸打起瞌睡来了。
要不是还有正经事要做,连翘还真的想好好欣赏一下和平常都不一样的厉先生,不过现在她另外一只手还握着高云双给她的那把袖珍枪。
枪口对准他,声音虚弱:在我的血还没有流干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的话就像是打开大理石雕像的魔杖,厉列侬脚踩在倒在地上的门板上。
晃动手枪:别过来,过来我就开枪了。
是不是那把枪太精致了,导致于看在厉列侬眼里它更像是一个装饰品,好吧,从枪口射出的子弹击中了墙上的挂画。
这下应该相信了,那真的不是一把玩具枪。
枪口对准厉列侬。
厉列侬迎着她的枪口而来,而怕的人反而变成了是她,就害怕抖动的手一不小心真的射中了他。
闭上眼睛,枪口往着天花板,连续几声枪声伴随着她的嘶声歇底:厉列侬,告诉我,许戈是不是回不来了?
搁在浴缸的手被拽住,手里的枪子弹也没有了,最后一发子弹发出的闷闷的回响散去,周遭安静极了。
他的喘息声近在咫尺,不需要连翘睁开眼睛就知道,此时此刻厉列侬脸上的表情一定如狂风暴雨般。
表情一定写满了:谁让你拿这具身体开玩笑了?
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跟着他住进这里的,婚礼过后,他说我们回家吧,她说好,他没有解释她也没有问。
所以,现在连翘没有什么立场质问他:她躲起来了,而我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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