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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她是一辈子都不会从厉列侬口中听到类似这样温柔的话语了,闭上眼睛,去阻挡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进入又凶又急又狠的,没等她把那口气释放出来他就开始横冲乱撞的,可真疼,疼得她的眼泪又开始四处乱窜,疼得她手都握成了拳头状,在他要她要得最凶的时候捶打他的肩膀,可换来的是更为凶狠的回应,渐渐的泪水好像变成了汗水,渐渐的不需要他的指引双腿就牢牢缠上他的腰,渐渐的她喘息和他的喘息频率相同,变成了她曾经好奇、又觉得奇怪的声音。

幼年时,她和梅姨说我觉得雅各先生不像大家说的那样好,而且他很狡猾。梅姨怎么看都不相信她的话,于是她开始举出例子他是一个常打老婆的恶棍,而且他都挑在晚上打她。她举出的例子不仅没有让梅姨信服,而且还把梅姨逗乐了,这可把她急坏了梅姨,我听过很多次雅各太太哭,都是深夜,哭得可厉害了。

现在她想,从她口中溢出的声音听在某个邻居家的孩子耳朵里,一定会变成,房子里的男主人在打女主人了,那落在她身体深处滚烫的液体把她从某个混沌世界扯回,依稀间属于她和他之间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声变成了天花板上一串串的回音,他们维持着极致时的那个姿态紧紧的胶在一起,狠狠陷入他肩膀的手松开,缓慢移动着去触摸他的发脚,随着她的这个举动他把头轻轻搁在她肩窝上。

低沉的嗓音从她肩窝里渗透出来:那个男孩的父亲曾经是一名火线专家,负责在政府军后方撤退,在撤离的沿途重要路段上埋下地雷,以此来拖延反政军还有极端分子的追击脚步,在男孩父亲履行任务中不幸被逮捕,男孩找到我们,他说可以帮助我们指出最安全的道路,减少车队误触地雷所带来的人员损失。

男孩没有说大话,我们车队安全到达伊斯兰国阵营,那些人称在一百支到达他们阵营的车队也许就只有一支车队能不损一兵一卒到达,男孩拒绝了金沅给他的酬劳,男孩的父亲被反政军拘留生死不明,而男孩的妹妹被当成人质扣押在伊斯兰极端分子的大本营里同样生死不明,上个礼拜,男孩从另外一名的孩子口中得知自己妹妹依然还在的消息。

告诉男孩那个消息的孩子也曾经是伊斯兰极端分子手头上的一名人质,之所以能离开是因为那孩子的爸爸给和伊斯兰极端分子做生意的商队老板开车,商队老板在那孩子爸爸的央求下,向伊斯兰极端分子其中一名负责人提出带回他们商队司机的孩子。

在黑暗中,厉列侬更紧的抱住许戈,她回以他更深的拥抱,轻声问着后来呢?

先生,我求您了,那不是什么难事,您是他们的贵宾。黯哑的声音透露着一丝丝的懊恼:这是那个男孩对我说的话,可我没有答应他,之所以没有答应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另外一部分原因是男孩的态度让我反感,如果男孩一开始就表明来意,我想我会考虑一下他的话,我讨厌那种把筹码搬到台面上再表明态度的对垒行为。

在我们抵达伊斯兰极端分子阵营的当天晚上,男孩和他的妹妹都死了,死在联军的轰炸机下,在被我拒绝之后男孩企图以一己之力救出妹妹。

沉默

懊恼声音转化成了浓浓的压抑:他们把五岁到十三岁的孩子编成一个个阵营,这些孩子被勒令住在弹药库附近的区域,因为这样一来联军就会顾忌到孩子们从而不敢朝着他们的弹药库投下炸弹,但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假如一旦孩子们在轰炸中不幸丧生,他们就会把这样的消息卖给那些需要这些消息的人,从而引发舆论大战,当然,卖家们会对他们的行为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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