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列侬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年轻成员用他自己的身体充当了人体盾牌。
最后,他活下来了他却死了。
那一次,厉列侬在圣地亚哥的医院躺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肩膀的那颗子弹是拿出来了,可子弹留下来的伤口比起任何时期愈合都来得更加艰难。
迟迟没有愈合的伤口也蔓延到他的情绪上,在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的很多个夜晚,他满头大汗醒来时总是看到许戈担忧的脸。
那张脸总是让他感到烦,于是,他和她说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安静一会。
她一呆,然后垂下头,离开时没有任何脚步声发出。
当房间只剩下他时,谢天谢地那消毒水的味道没那么讨厌了。
小会时间过去,新的烦躁袭来: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可真的是烦人精,该不会又躲在哪里偷偷的哭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那么多?
医院的设备十分简陋,也没有家属住的地方,半个小时后厉列侬在被废弃食堂的洗手间找到了许戈,站在那里发呆的许戈让他更烦了,想也没想就这样让她的脸贴在墙上,当时她穿的是一位当地人给她的民俗裙子,撩起裙子就直接进入了她,最后冲刺阶段他干脆把脸埋在她肩膀上,隔日,他看到她手腕上的乌青,以及留在她肩膀上那几个牙印,她白皙的皮肤导致于那几个牙印看着触目惊心。
出于很微妙的愧疚感,在日光极好的正午,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嘴唇,那个吻比起任何时候都来得长。
放开她时,她双唇因为他的吸吮红艳艳的,可她双颊比起她的唇色还要红上几分,红得就像那熟透的番茄,让人很难和昨晚那个脸色惨白的她联系在一起。
阿特,你闻到葵花的香气没有?她问他。
敷衍性点头,她笑开,笑得就像不远处大朵大朵盛开的向日葵花。
其实,他并没有闻到葵花香气,他只看到大片的向日葵花,那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稀奇的,如果非得想出来什么,那也无非是农民们的生财之道。
对不起,当时应该把你背到那片向日葵花田,那个时候,肯定能闻到向日葵的葵花香气。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眉心,在心里轻声叹息。
当他的手指抚上她眉心、顺着眉心往着她的眼皮时许戈几乎就要闭上眼睛了,可有那么一根玄在这个瞬间动了,避开他的手指。
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许戈提出自己的疑问。
许戈。
嗯。
他拉着她的手,指引着她穿过他的毛衣领口,沿着肩膀往下一点许戈的手指触到了伤口的疤痕。
这是那次在圣地亚哥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