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刷牙的动作慢了下来,透过镜子许戈去看背后的人。
她身高勉强只能站在厉列侬肩窝那一块,投映在镜子里的她整个身体都陷入他怀抱里,镜子里的两个人刷牙的频率差不多,她快他就跟着快,她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
她把牙刷放回杯子里,他的牙刷紧随其后,在他把牙刷放回杯子时她看到他手腕上的疤痕,当她想再仔细看时他缩回了他的手,手腕上的疤痕被衣袖遮挡得结结实实的。
年轻男女们手腕上疤痕总是会让人们浮想联翩。
站在那里发呆着,许戈最直接的反应是那道疤痕是阿特自己弄的,不然以他的身手回过头去。
厉列侬靠在浴室墙上安静的瞅着她,在他把手伸向她时她乖乖把手放到他手掌里。
浴室连接着厨房,那两位正在收拾餐桌的是1942的女成员,看到那两位女成员时许戈第一时间就想挣脱厉列侬的手。
厉列侬最讨厌在她在公众场合上秀恩爱许戈是知道的,非正式场合上,许戈偶尔会在众多女员面前软软的靠在厉列侬身上。
一次、两次、第三次,厉列侬和她说那枚戒指还不足以让你昭告天下么?
厉列侬从来都只有在极度不满的状况下才会和她说出类似那样的重话,于是许戈懂了,把握好分寸、适可而止也是她保住1942领导人未婚妻的头衔要素之一。
许戈没能成功挣脱厉列侬的手,反而手被他握得更紧了,无可奈何的任凭着他,在心里低叹着,阿特他这是怎么了?
约八点时间,又有陌生的面孔进来,他把几份文件交到厉列侬手上,一般这类的事情都是金沅在做。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金沅现在不在墨西哥。厉列侬给出了如是回答。
许戈点头,厉列侬又说了一句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许戈再点头。
现在,摆在厉列侬办公桌上的咖啡已经不再冒热气了,那是许戈应厉列侬的要求给他泡的咖啡。
可他俨然已经把它给忘了。
阿特。站在一边看着逐渐冷却的咖啡,许戈忍不住出声。
抬起头来,厉列侬似乎才想起她以及那杯咖啡,手背触了触咖啡杯子,说了一句我忘了。
叹了一口气,许戈从厉列侬手中拿走了咖啡:我给你换一杯。
第二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他面前,这次厉列侬没有把它忘记,空了的咖啡放回托盘上。
手搁在书房的门把上,转过头去问叫住她的人怎么了?
灯光不是很明亮,而她距离他有点远,他的脸半隐在阴影里头,看不清楚表情,从他刚刚叫她的声音可以嗅到隐隐约约的情绪不对,听着有点冲。
片刻,他淡淡的说没什么,早点休息。
许戈打开房间门。
房间门刚刚关上,许戈就听到来自于书房里的类似于文件,装饰物掉落在地上的声响,再次想打开房间门的手生生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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