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四百平方公里,布拉格那不到一百坪的旧公寓却总是能勾动她的心情,有时飞越万里也仅仅只是想在那里呆一两个小时。
在许戈心里,那是她和阿特的小窝,承载着那些极为普通的冬暖夏凉的念想。
在那个小窝里,许戈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回自己房间拿一条毛毯,毛毯盖在那趴在桌上睡觉的男人身上。
她的阿特好像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很久没有做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好像变得生疏了,给他盖上毛毯时手不小心碰到摆放在书桌上的小物件。
那声响让趴在桌上的人迅速直起腰来,一抖,许戈手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上。
四只眼睛直直对上,明亮的光线照出厉列侬眼眶周遭的淡淡乌青,那乌青使得她再次又气愤又心疼。
在过去两天里,许戈对厉列侬软硬兼施阿特,那些事情让别人去做吧,嗯?厉先生,现在你还是一名病患。厉列侬,快去休息。
可那些哀求的,生气的于他而言空气一般,他总是拿我已经询问过医生。马上就会过去。这样的话来搪塞她。
没等许戈把话说出口,厉列侬就如是说出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天。
没再理会他,弯腰想捡起地上的毛毯,弯腰的力道有些的冲导致于许戈身体失去了平衡,厉列侬手一捞就牢牢抱住了她。
低着头,看着那牢牢框固着自己的手,一阵无力感忽然而来,那种无力感在这两天里总是会偶尔串上来一下。
那种无力感来源于那遗忘的六年时光,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她是一名落下很多功课的学生。
看着他遇到困难她想帮他,可一时之间无从帮起,甚至于他们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些东西她听得云里雾里,然后就只剩下了手足无措。
怎么了?他问她。
没有回答,捡起地上的毛毯,挣脱他的框固,说了一声早点休息许戈就想离开,刚刚迈出半步的脚又因为他的那句许戈停了下来。
到我这边来。他和她说。
站停,没有往前,也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
灯光剪出两片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剪影,随着从背后环住她腰间臂膀力道加大,她的影子被他的影子所吞噬,分不清楚谁是谁。
他在她背后低语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也很会打漂亮战。
呃什么意思?怎么他也讲究起这些来了?谁都知道厉列侬可是不折不扣的务实派,最重视的是效率和结果。
阿特你已经打了很多漂亮战。许戈开口,她的阿特虽然没有飞檐走壁、拯救世界的本领,可在面对敌人时他总是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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