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那客生蚝发挥了作用。
所以呢?
假装游戏可以直接快进到丈夫把妻子扔到床上去,然后妻子告诉他,亲爱的,今晚恐怕不行,丈夫再次做起了俯卧撑,直到把自己累倒在地上,然后假装游戏结束了,接着开始进入主题。
好主意,那你还等什么?
什么还等什么?
快去做俯卧撑,俯卧撑做完还要来两百次仰卧起坐隐婚之权宠大牌天后。
眼睛就像是被粘上胶水,不管怎么使劲撑开都徒劳无功,颓然的让自己重新回归混沌状态。
奋力睁开眼睛。
脑子仿佛被塞了一团酱糊、头昏欲裂、浑身无力类似这样的感觉她很久没有经历过了,显然,昨晚她喝酒了,而且喝得的量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多。
再次闭上眼睛。
拉斯维加斯的夜、连环车追尾事件、那隐在夜色中的穆斯林女孩、没有手指纹的海伦、艺术展览中心、镜子里的费罗尼卡、泪流满面的自己、以及最后出现的厉列侬,一幕幕宛如胶卷里的影像。
离开艺术展览中心后她回到家,洗完澡就累得不想动了,妮娜的画展让她够呛,她以为会睡一天一夜,事实上她在黄昏时间就醒来了。
发呆,莫名心慌,莫名希望处于某个特别喧闹的所在,她给自己朋友打电话。
夜幕降临,她浓妆艳抹出现在朋友口中特别有趣的俱乐部,那是一家设有古罗马斗兽场的俱乐部,铁笼、笼子里的男人脸上涂着油彩和动物在缠斗。
女人的尖叫声和着男人们的嘘声让她觉得十分烦躁,有男人邀请她跳舞。
跟着那男人来到舞池,再之后忽然间和她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忽然不见了,她大叫高云双的名字,接下来俱乐部陷入大片黑暗中。
不用猜,那肯定是厉列侬搞得鬼,数十分钟过去,她被厉列侬夹菜卷一样夹着离开,若干酒精在那个时候发挥了作用,醉眼中,她看到长长的走廊。
那走廊可真长呵。
再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这宿醉后的清晨,胶卷里的影被吸近万花筒,光怪陆离。
浅浅的、均匀的气息打在她耳畔,垂下眼眸看了那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十只手指紧扣着,一副生怕怀里的人飞走的模样。
肩膀紧紧贴在他胸腔上,他的每一次心跳呼吸她都可以感觉到,可以想象的是,此时此刻,她和他亲密无间的模样。
她还不习惯在这样宿醉的早晨那个紧紧贴着她的男人,其实她内心里也渴望这样的温存。
依稀间,有水声有一下没一下打在她身上,从胸前所在的顶尖处有隐隐作痛感,昨晚那件黑色天鹅绒礼服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质地柔软的墨蓝色睡衣。
依稀间,男人的喘息和着女人的喘息盖过有一下没一下的水声,雾蒙蒙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许戈,许戈,阿特,阿特男声女声交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