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冬雪急忙问道：“回昌平吗？”

“不！”

杨延昭摇了摇头，笑道：“去楚国，当叛徒，当卖国贼！”

“我……”冬雪瞪大了双眼，“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

杨延昭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走向淮城的城门方向，“从我哥死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那我就陪你一起疯！”

王诗语看着杨延昭离开的方向，大声说道：“我王诗语的命是公子给的，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道一句承诺，背负一生枷锁，为了你，就算与天下人为敌，我王诗语眉头都不皱一下！”

说完后，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杨延昭身边，“公子，请务必带上我，刀山火海，诗语万死不辞。”

“好啊！”

杨延昭倒也爽快。

“你们两个都疯了！”

冬雪跳下马车，“那我也陪你们一起疯好了，反正你死了，我的黄金就没着落了，没钱，活着有什么意义？”

“那我也去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春蚕苦涩一笑，她好像已经猜到她的这个决定下了以后，她的名字会被万人唾沫，脊梁骨会被万人戳的场景。

“那你们保重，我就不去了。”

夏蝉看着几人说道：“我先申明啊！我并不是怕人骂我，也不是怕人挖我家祖坟，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们要是都走了，其他姐妹怎么办？

她们还在执行任务呢。”

“是啊！”

秋谷点了点头，“我们两个留下来，帮你们做策应，虽然可能我们帮不了你们什么大忙，但至少也是一条退路，对吧？”

“保重吧！”

杨延昭微微转过头，笑道：“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夏蝉和秋谷同时抬起手，双手抱剑。

城主府内，上官傲天看到此情此景，又看了看杨延昭带着王诗语、春暖和冬雪离开的场景，心里五味杂陈。

“大统领，要不要拿下他们几个？”

梁波走到了上官傲天身边，轻声说道：“杨延昭可是总长点名道姓要抓捕的对象，虽然这事归徐晃管，但要是让他们真的这样离开……”“那又如何？”

上官傲天反问道：“他是我兄弟，你难道想看到我们手足相残吗？”

“可是大统领，您要是就这样放他离开的话……”“怎么？

罢免我的官职，还是要砍我头啊？”

“那倒不至于，只是……”梁波还想说什么了，可余霜拦住了他。

“让袁世人放人！”

上官傲天冷冷地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入城主府。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错还是对，但是他知道，杨延昭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他要是不开城门，杨延昭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出来，他这个当大哥的既然没法正确引导杨延昭的道路，那就接受杨延昭自己选的路好了。

袁世人收到命令的那一刻，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站在城墙上，看着一步步远去的杨延昭，感叹道：“风萧萧萧兮易水寒，谁念西风……独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