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说看！”

佐伊提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后，将酒壶递给了杨延昭。

杨延昭接过酒葫芦后，猛灌了一口，这才擦了擦嘴角说道：“第一个，九州第一剑江小白的传人吕婵。”

“一个女娃娃有什么好说的，见到小白了？”

“那倒没有，不过这个吕婵剑法奇高，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距离天剑还有多大距离？”

“这个……看起来应该差不了多少了。”

“你跟她打过吗？”

佐伊夺过酒葫芦，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作为习武之人，而且已经达到了武学巅峰，佐伊已经很难对什么事上心了，唯独那几个老不死的，他还有点在意，可到了他这个年纪，生死看淡，对自己的武功也没什么要求了，只希望自己的传人能够比其他老家伙的传人要强。

“没有，不过冬雪跟她打过，我去看了几次。”

杨延昭直言不讳地说道：“现在吕婵，万物皆可当剑，以一根柳条，轻松击败了冬雪，诶，师父，您说我们刀客是不是不如剑客啊？

为什么我练了这么久，就不能用柳条当刀呢？”

“花里胡哨，有用吗？”

佐伊抬头说道：“剑客总喜欢以君子自居，所以喜欢弄一些故作清雅的把戏出来，而我们刀客讲究的是务实，虽然没法万物做刀，但我们自己本身就是一把锋利的刀，你既然见到了小白的传人，怎么不上去比划比划？”

“额……这个，师父，我跟您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您追求的是武学极致，我觉得吧，武功只是我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这就是你临阵退缩的理由？”

“不不不，那不是，只是现在的吕婵还没有让我动手的欲望啊！”

杨延昭笑道：“她无非也就是人剑合一而已，毕竟还没到达天剑啊！她的翻云剑意，应该才到第八重的样子，而我好歹也是刀狂级别了，总不能欺负她吧？”

“那倒是！”

佐伊点了点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徒弟比江小白的徒弟实力要强，他开心不少，“高手就要有高手风范，所以我才说，这找徒弟，还得找男徒弟，女徒弟中看不中用，小江怕是这辈子都没法见到他徒弟到达天剑级别了吧。”

“应该不会吧，我看她就只差一点点了。”

“你别小看那一点点，剑意和刀锋一样，讲求的是机缘，机缘不到，一辈子都没法突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机缘逆天。”

“那话也不能这样说，师父，我也很努力好吧，当初我跟您练刀的时候……”师徒两开始夸夸其谈起来，其实凭良心说，习武还真就很看重天赋和机缘，杨延昭属于命好，以前练功的时候，其实也谈不上很卖力，顶多也就是无聊了连连，杨家枪练完了以后，就跟佐伊练刀，相比于枪法，练刀花的时间要久一些，主要还是因为那时没啥事干。

杨延昭难得陪佐伊一次，一聊就聊到了深夜，才回屋睡觉，等到躺到床上后，他不禁感叹道：“师父终究还是老了啊！”

要想以前，半句话不对就直接动手的佐伊，现在的佐伊要和蔼太多了太多了，或许对所有人来说，成熟都有一个过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