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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祐(四)阿岫脚下之路,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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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祐(四)

杨舒桐不知道原来会痛。

但又不是难以忍受的痛,只是尖锐的、撕裂的、让她忍不住呼出声来的痛。

赵岫听到声音,立马停下来。

可是又忍不住稍稍挺动。

她的声音停下来,他继续抽插,动作幅度渐大,未听到她呼痛。

她身下湿的厉害,他方才摸到了。

赵岫一边动作,一边抬起身来,借着帘幕外的烛光看她,狭长的眼睛中盈盈点点,倒映着他光裸的影子。

不知为何她紧咬着下唇,赵岫看见了,俯身柔柔地吻她。

她渐渐张嘴,从齿缝里流出一记呻吟。

赵岫一张背被她那一声拖着长长尾音、带出许多喘息的声音激得紧绷,身下不自觉加快速度,拉了她一只手含进嘴里,掐着她腰。

动作越快越觉愉悦。

山风自低谷涌来,如一朵喷薄的云,亦像那日初见时,夏光里最后一丝磅礴的热气。

杨舒桐睁眼时,室内被窗外的艳阳晒得一片光亮。

腰间有些不适,昨夜被那人掐着做了许久。

喉咙里如同置身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干得厉害。

清潭掀帘进来,适时递上一杯茶,杨舒桐捧着吃了个干净。

清潭问她:“您还要吗?”

杨舒桐清了清嗓子,“几时了?”

清潭抬头,满目笑意,“现时起来,正好吃午食。”

杨舒桐嗔她一眼,扶着清潭坐起,穿好里衣。

清潭抚着她腰间,叹口气。

杨舒桐拨开薄衣一看,青了。

她拍着清潭手背,“不疼,无事。”

清潭不多言,取来外裳为她穿好,扎好帘幔,扶着她出了寝室。

外间得书桌上,赵岫着朝服,执笔在札子上写字,手边堆着两摞奏折,听见声音,抬头看向她,目光柔和。

杨舒桐福身行了礼,领着清潭去洗漱。

“他何时来的?”

杨舒桐声音低,清潭也压低了声音,说:“下了早朝便来了,折子都批过几轮了。谷公公遣小太监去福宁殿搬过叁次折子了。”

杨舒桐凝眉,“怎不叫我?”

清潭眨眨眼不答话,杨舒桐便明白了。

有人不让。

主仆两人速速装扮完,杨舒通吩咐清潭去库房取东西。

清浣进来送上一碗淡粥,杨舒桐喝光。

清潭手上捧着一件东西进来,放在杨舒桐手边。

鎏金的漆木盒。

杨舒桐漱过口,带上木盒来到外间。

赵岫已放下笔,在吃茶。

见她进来,身后无人,便站起来伸手要拉她。

杨舒桐牵上他的手,走至他身边。

殿内不冷,但他的手冰凉。

杨舒桐将漆盒放下,“陛下手好凉。”

赵岫:“无事。你…今日如何?”

杨舒桐一头雾水,“如何?”

赵岫又问:“今日如何?”

杨舒桐不语。

赵岫走近她,抬手绕过她后腰,“今早我去上早朝前,看到你腰间青了一大片。”

杨舒桐低头退开一点距离,“皇上下次可要轻些。”

赵岫轻咳一声,应了。

杨舒桐再抬头时,看到了一片霞光里,他粉嫩透光的耳垂。

低头时,又见他一手握拳,捏得紧,抵在桌面上。

杨舒桐低头笑着,打开盒子,“皇上,昨夜说的,沅婕妤赠我得东西,您还记得吗?”

赵岫回头,看到那盒子里整齐放着几样东西:一个蝴蝶戏水荷包,另一个荷包绣着荷花;一支镶着明珠的簪子;一个羊脂玉项圈;一对小小金手钏,上面刻着缠枝纹。

他把那两个荷包捡起,前后翻看,问:“没用过?”

杨舒桐答:“东西是母亲收着,我亦只见过一次两次罢。”

赵岫说:“这金手钏,我也有一对。”

杨舒桐笑:“沅姨娘打了两双?”

赵岫摇头,“宴饮前,母亲特意比对我的那一双,融了她的一只陪嫁手镯,请人打了一双手钏。”

杨舒桐便不言语,将那手钏托在掌中细细的看。

又说:“这一双,日后留给孩子戴。”

话脱口而出,脸便烧得慌。

赵岫轻笑,“我那里还有一双,咱们只能生一双儿女,再多,他们祖母便没有陪嫁再打手钏了。”

杨舒桐见他脸上没有异色,也跟着笑了。

清浣在门外叫吃饭。

杨舒桐把东西收好,漆木盒置于桌后的博古架上。

她方才吃过一些粥,不饿,但清浣夹给她的菜今日吃着极为美味,她就着又吃了半碗饭。

今日的皇帝看着,比较顺眼。

饭毕,杨舒桐便有些懒懒的,待皇帝吃完茶,她问:“皇上午歇吗?”

赵岫吃茶时便瞧见了她坐立难安,现在说话时,语气中带着慵懒的绵软,便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嗯,歇歇吧。”

杨舒桐的本意是让他回他的福宁殿去,但……

他已经招谷平生去福宁殿给他取常服了。

好吧,歇吧。

用饭之前因为几句玩笑话,便觉得他高冠公服的样子很是貌美,虽瘦些,但一张脸也足够看了。

而今,他坐在自己帐下,随手翻开自己放在案前的诗集,不知何故点几下头,又解去冠服歇在自己床榻上,那一副赖皮的样子,又让杨舒桐心中不满。

真是不把自己当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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