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温柔的笑容,顾绵绵突然想到什么:“术术,你和齐峰哥哥不会是故意的吧?”
顾绵绵以前就有怀疑过白术是不是故意让她,所以才每次都被扣这些意外分。
但是后面又渐渐把这点猜疑给忘掉了。
现在仔细一想,好像她的术术从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
顾绵绵心脏砰砰跳,瞥见少年眉宇间温柔的笑意,顾绵绵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笑他傻了。
“术术……”
顾绵绵哼唧一声,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会被宠坏的。”
少年轻轻地拍着小姑娘的背:“能宠坏你,我很高兴。”
顾绵绵微微一愣:“你是在说情话吗?”
这种甜言蜜语,能让人瞬间甜进心里。
少年仔细想了一下:“绵绵喜欢听吗?”
顾绵绵当然喜欢了。
可是身为一个正经的小姑娘,她得矜持呀。
于是矜持的小姑娘歪过脑袋,在少年唇角啄了一下,哼唧着口是心非:“也,也不是那么喜欢啦。”
小姑娘偷亲的行为,换来的是少年的强势与主动。
按在小姑娘脑袋上的手发了狠。
顾绵绵最后是红着眼眶离开白术家的。
离开之前一直用手捂着嘴。
……
回到家,顾小明一眼就看见闺女嘴唇破了,脑子里已经有了一部连续剧。
顾小明立刻惊慌地问:“闺女,你咋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顾绵绵被顾小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着自家老爸的面,顾绵绵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狗,狗咬的……”
说完,顾绵绵一溜烟跑回了房间里。
顾绵绵成功地被小九吐槽了一晚上。
小九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什么女大不中留。
最后顾绵绵气恼,翻身一拳砸在小九脑袋上,羞红了脸嘟囔:“你能不能不说了。”
小九脑袋都被砸扁了,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我要不是个系统,已经到阎王爷那儿报道好几次了。”
顾绵绵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用力过度,小九的脑袋已经被她砸成一片纸了。
她默默地缩回了手。
两只手指在对戳。
怀着动荡不安的心问小九:“小九,你有没有觉得术术今天好大胆?”
“岂止大胆……”
小九都不想说了。
顾绵绵还在继续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你先用镜子看看你那春心荡漾的表情,再来问我这句话。”小九已经无力吐槽。
“知道你脸上写了什么字吗?”
顾绵绵疑惑:“谁在我脸上写了字?”
小九嗤笑一声:“你的脸上写着再来一次。”
“轰。”
顾绵绵闹了个大红脸,明白小九这是在讽刺她呢,羞恼之下,又给了小九一拳。
小酒缸恢复正常的仓鼠脑袋,又一次被顾绵绵锤成了肉饼。
小九顿时气得牙疼,这个大力怪。
……
今天是周二,顾绵绵还记得上次跟病人约定的时间,一大早收拾好自己就去了医馆。
一到医馆,顾绵绵就被轰炸了,关于她是丝帛的事,全家人现在才逮着机会跟她说。
全家人都不知道丝帛是谁,因为他们从来不关注,但是他们关心自家的宝贝上电视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顾绵绵被一家大家长念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顾绵绵搬出还要给病人研制药材,这才脱了身。
现在已经放寒假了,顾绵绵时间比较多。
跟赵兰约定的时间是下午,趁着早上的空闲时间,顾绵绵在医馆的研究室里开始制作给赵兰治病的药。
癌症在这个年代来说是非常严重的病。
要不是学到了一百年后的医学,顾绵绵也对这种病束手无策。
顾绵绵打算先用药浴的方式,让药物慢慢进入赵兰的身体,改变已经癌变的细胞,慢慢消除在赵兰胃部形成的肿瘤。
为了减少病人的痛苦,顾绵绵没有把药性弄得太强。
然而即便这样,药性也还是强烈,可是没有办法,要想治好病,就得接受这一过程。
顾绵绵在里面配药,忙活了差不多一早上,才把药材配好。
有几味药是需要做融合处理的。
忙了一早上,顾绵绵刚收工,白瑞就带着赵兰过来了,这一次,徐管家没有跟着过来,已经回了四九城。
看到赵兰和白瑞,顾绵绵感叹一声,还真是来得巧。
温文尔雅的男人朝顾绵绵走来:“顾大夫,我带家母过来治病了。”
“先去我的看诊室。”顾绵绵喝了一口水:“等我十分钟。”
她现在还没吃饭呢。
白瑞目光微垂,眼前的少女穿着白大褂,不知忙了什么,白嫩的小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柔顺的长发被她高高的扎在脑后,完全不施粉黛,柔美的小脸哪怕布满汗珠,也依旧白净漂亮。
前几天小五过来找他,在他家里看起了电视,白瑞不经意撇了一眼,正好撇到小姑娘揭下面罩的那一瞬间。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厉害的顾小大夫,还是一位音乐界十分优秀的歌手与音乐创作人。
她唱那首《撩》的时候,白瑞对着电视,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电视里的小姑娘,在撩的对象是他。
顾绵绵喝完水,见对方还是一直盯着她看,疑惑地朝他挥了挥手:“先生?”
白瑞这才回过神,斯文地笑了笑:“抱歉,刚刚没听到,你能再说一次吗?”
“哦。”顾绵绵重复一遍:“你带赵兰女士去我的诊所,你们先等一下,我要吃个饭,抱歉。”
白瑞斯文地笑着点头:“好,麻烦顾大夫了。”
白瑞这才带着赵兰去了顾绵绵的诊室,顾绵绵则赶紧跑过去吃饭。
饭菜是杜明兰送来医馆的。
诊室里,赵兰叹了一口气:“阿瑞,那孩子还在吗?”
白瑞摇了摇头:“没找到。”
闻言,赵兰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眼角酸涩得厉害:“当初都怪我,要不是我,那孩子也不会被他外婆连夜带走。”
“干妈,您别这样,当时也是怒极攻心,才会……”
顾绵绵从外面推开门进来,白瑞适时地闭了嘴。
顾绵绵隐约听到一句怒极攻心,不过她没探测别人隐私的习惯,理所当然地对白瑞吩咐:“先把你母亲扶到床上,我给她针灸,等会儿再做药浴。”
白瑞扶着赵兰躺到了床上,顾绵绵把银针拿过来,坐到床边。
这才让白瑞回避。
因为要脱衣服。
白瑞只好到门外候着,顾绵绵手法熟练地给赵兰扎完银针。
还给赵兰吃了一味药。
赵兰望着小姑娘熟练的动作,加上小姑娘说话温柔亲和,不免对小姑娘产生了一丝亲近之心。
“小姑娘,你多大了?”
顾绵绵笑了笑,她对病人向来态度温和:“16岁。”
“16啊……”赵兰感慨地叹息一声。
“我那孙子要是还在身边,比你还大一岁呢。”
“还在身边?”顾绵绵意外的挑了下眉,这个词听着怎么不像好话的感觉,难不成没了?
正好看见赵兰痛苦的眼神,顾绵绵以为自己猜对了:“节哀。”
想到那不知踪迹的孙子,赵兰心中悲痛,听到小姑娘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我那孙子还在人世呢,节哀什么。”
“啊?”顾绵绵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