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除了苍琢要留下,亦竹也得留下养病,不过他素日身体康健怎会好端端昏倒,凤澈望着床榻上双眸紧闭,肤色白的有几分透明的亦竹,心中不知怎的生起了几丝疑惑和不安感。
送玉珏等人离开后,这种隐隐的不安感才稍稍消除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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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白日的暑气渐渐消散,凤鸾殿内帷幔幽幽的垂挂着,不时被风吹起沉沉一角,似是被海浪吹上岸搁浅了的鱼一般垂垂挣扎。
“陛下,前几日景王把府内的侍妾和侧王夫都送出了都城。”
凤敏微微睁开有些浑浊的眸子,“送去哪了,她想干什么?”
“臣妹不知,但看样子景王似是怕接下来有什么大动作会波及到家眷。”
凤敏冷哼一声,“她倒是怜香惜玉。”
“还有,”凤瑶看了她一眼,小心说道,“襄王这些日子频繁与朝臣联络......似是有意推景王为帝。”
“放肆!”凤敏怒的坐起,可虚弱的身子不过一瞬便倒了下去,“说,那些乱臣贼子都筹谋了什么!”
“陛下消消气。无非就是说陛下病重,公主又年幼,主少国疑,民心不安。”
“让凤澈继位民心便能安吗?朕看她们都要造反了!”凤敏愤怒的拍着床榻,闷闷的声音犹显无力。
“要惩治这些朝臣不难,可关键还得处置罪魁祸首啊,陛下。”凤瑶再次提议她除掉凤澈,解决后顾之忧。
先把凤澈解决掉,再顺藤摸瓜处置了凤仪,届时她不仅报了仇还掌握了整个朝廷。
凤敏沉下眼眸,脸色有几分阴沉,“她毕竟的亲王,无实证之前,朕也动不了她。”
凤瑶目光瞬间一亮,确定了她真的对凤澈起了杀心后,徐徐说道,“陛下不必忧心,臣妹会为您找出证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