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感概是奇女子便行那奇怪之事,这凡尘俗世的所有礼法,也就是男尊女卑在王馨这里统统作废。
这在萧逸看来,岂不又是原本该属于自已的一些东西、比如那相公的权利已是烟消云散。
不过之前的明悟倒也让他知道了这并非是王馨要女权至上,两人之间,正是要奉行那一个“理!“字。
不过这个理大多时候却是要由王馨来定标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萧逸的威望也在一天天的增加,但是,他这好日子注定是过不了几天的。
江咏阁提出,去年因为战乱,所以没有交给镇海宗的物资需要补上,而今年的也要开始准备。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内忧外患,这些物资的筹备就出了问题,数目相差太大。
原因自然是都弄清了,战乱嘛,谁还有心情弄这些,所以,这就需要一个说明。
但这个说明却是需要萧逸亲自去做的,去跟镇海宗的代表、国师楚山樵说明。
但楚山樵却不会像陈青那么好说话。
一句话,我不管你那么多,原来多少,现在一分都不能少,至于那些原因,那是你的问题,自已去解决。
连王馨知道后也亲自去见了楚山樵。
但楚山樵可一直记得那次王馨威胁他的事呢,淡淡的表示,他只是个办事儿的,可不是拿主意的,你有想法,可以跟肖宗主去说,就不要来烦我了。
王馨咬牙,怒道:“若是做不到呢?“
楚山樵冷笑道:“那也自有宗里处理,王长老也无须给我甩脸子看。“
好了,这话便谈不下去了。
再就是选弟子一事,原定的程序是玉蝎国在各州府准备好,然后送来京城,由国师亲自甄选,然后集中送往镇海宗。
但战乱过后,哪里还有多少家庭愿意让孩童离家,那还算什么家、活什么人啊,这正是那圣空岛干下的釜底抽薪之计起了作用。
是以拖了这近半个月,这事儿竟是进行不下去。
楚山樵逮着王馨的痛脚,三番五次的来催促萧逸,却也逼的不急,总之就是搅糞勺子打人,疼倒不疼,就是恶心人。
每每要求见到萧逸,便问此事,看着萧逸那一脸不爽,他却淡淡的微笑。
但笑容背后的那份鄙视之态显露无疑,正是那就算你王馨受宗里重视又如何?
做为个人,王馨自忖便是与镇海宗为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圣空岛她都敢闯上一闯,更何况视圣空岛为毒虫猛兽般畏缩不前的镇海宗。
但是楚山樵的意思她也清楚。
没错,楚山樵就是在威胁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王馨现在可是拖着一大帮子人呢,林家,萧逸,还有许多。
若是不低头,动不了你,还动不了这些人么?
皇帝,什么狗屁玩意儿!
这就是楚山樵的态度,他的意思也暗示过,让王馨求他,大抵也就是报回那一箭之仇之后,他倒也愿意帮萧逸向镇海宗圆说此事。
但他的这个保证并没有多少含金量。
因为关键还是这些物资的种类与数量,别的不说,就灵石一项,经过这些年的开采,已远远不及往年。
这却不像那树上的果子,今年明年都差不多,那是有着很大变化的,怎能恒定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