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臣点了点头,“魔神又名蚩尤,存在于玄灵大陆远古,无形非人非兽,无处不在,却又无处可存,但是按照记载,魔神在远古时候就已经被斩杀。”
凤云汐听着越发觉得和华夏历史上的蚩尤是不是一样。
“斩杀他的是不是叫做应龙?”凤云汐试探着问。
牧奕臣再次点头,“正是应龙,墨池的先祖。”
凤云汐:“!!!”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若是我推测得不错,这泽兰幻境便是魔神的残念化成。”凤泽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会吧,魔神不是十恶不赦嘛,叛离炎帝,和黄帝对战,害死多少人,泽兰幻境看上去挺太平的,他的残念,不太可能吧。”洛靖寒摸摸下巴说道。
“如果真是我所理解的蚩尤,可能,并不是你们说的这样……”凤云汐艰难的举起自己的小手。
“在我曾经戴过的那个世界也有一个蚩尤。”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凤云汐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待过许久,所以凤云汐也就丝毫没有顾虑。
“在那个世界,我们自称炎黄子孙,也就是炎帝和黄帝的后代,有传说昔日蚩尤便是炎帝,他带领部落兴农耕,冶铜铁,制五兵,在逐鹿一战中被黄帝手下应龙斩下头颅。”
蚩尤曾经被称作战争之神,凤云汐对此尤为熟悉,还专门查阅过资料。
“炎帝是蚩尤?”洛靖寒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有史书记载,蚩尤乃是炎帝麾下大将,在炎帝被黄帝打败之时,偷食魔果,趁机谋反,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平行世界可能略有偏差,但是在那个世界,就是如此。”凤云汐对于蚩尤就是炎帝这件事并不怀疑。
玄灵大陆以灵力为主,所以在这个世界,哪怕是同一个人物,也会有不同的命运。
也许华夏心目中的蚩尤,和玄灵大陆的魔神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因为环境所以不同。
牧奕臣认真听完凤云汐的话,倒是有些认同,“我曾看过青陵宗的密卷,上面记载蚩尤本是人类,但是因为偷食魔果,方才成魔,随后压制不住魔性,滥杀无辜,便被黄帝斩杀。”
凤云汐没有说话,比起现代的一切都是从传说加上一些书籍来推测的,玄灵大陆这样有记载,就更加的真实。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
“可是蚩尤已经被应龙所杀,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白雅岚身边?”凤云汐提出疑问。
不管是华夏历史中的蚩尤,还是玄灵大陆的蚩尤,都有一个共同额结局,就是被应龙所杀。
既然被杀,又为什么会出现。
“蚩尤已经不是人类,斩下头颅没有的只是躯壳,泽兰幻境若真是他的残念,那么泽兰幻境存在,便是证明着他存在。”牧奕臣沉声片刻说道。
“没错,魔神从未消失,一直都在蛰伏。”凤泽眼神带着茫然,看向虚无的方向。
夏宁见凤泽神情有些不对,有些担忧地用手反握住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
凤泽回过神来,对上夏宁担忧的眼神,勾起嘴唇,告诉她不必担心。
安抚过妻子,凤泽才将目光看向几人,“我和宁儿对于离开幻境已经没有什么念想,只不过凤逸还年轻,倒是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
“叔父。”听到凤泽的话,凤逸立马有些抵触,于他而言,玄灵大陆已经没有亲人,倒不如留在这儿,起码还有叔父和婶婶。
“出去便要所有人都整整齐齐的。”牧奕臣目光扫过几人,语气中带着某种坚定。
“魔神将夏姨你们囚禁在此定然有别的深意,在找到魔神之前,一切都难以琢磨,但是能肯定的是,他的目的不只是你们两个,而是玄灵大陆。”
牧奕臣将一切串联起来,从玄灵大陆再次分裂,到泽兰岛出现的具有腐蚀性的毒雾,他相信这都是魔神的手笔,这样大的手笔,绝对不仅是为了见她们囚禁起来。
“所以父亲和母亲必须离开幻境。”凤云汐将牧奕臣接下来会说的话说了出来。
父亲母亲曾经统领整个大陆,这样的领导力对魔神铁定就是阻碍,所以要分化,要囚禁。
若魔神的目标是玄灵大陆,那保不齐下一步就是东辰等地方……
“不错。”牧奕臣附和凤云汐的话。
若那团黑雾真的是魔神,那么夏姨她们被困在幻境之中就是随时都可能幻境影响,相当于被控制在魔神手中。
这样的情况,就算黑雾不是魔神,那也是极大的危险。
两人的话让夏宁和凤泽有些踌躇,对视一眼后,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夏宁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幻境和大陆的人其实都是可以任意进出的,就连我,也是可以的,但是凤泽他……”
夏宁看向凤泽,“他被魔神囚禁在此处,灵魂已经和幻境融合大半,他若离开,那么幻境就会自动毁灭,他的灵魂,便会跟着毁灭。”
“什么!”
这番话成功的让几人都变了脸色。
灵魂和幻境融合,不就意味着,人便是幻境的一部分,同生同灭,再无分开的可能。
气氛陷入冷凝,众人都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这样的玄机。
“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幻境乃是没有衰老死亡的,这也意味着我永远都是存在在幻境之中。”凤泽看着凤云汐脸上的凝重,有些不忍心的解释。
凤云汐没有说话,眼皮微微垂着,陷入思考。
她没想到竟然面临着这样大的问题。
牧奕臣时刻注意着凤云汐的状态,敏锐的察觉到,便伸出手搂住凤云汐的肩膀,想要给予她力量。
“别怕,有我在,会有办法。”牧奕臣温柔的对凤云汐说道。
凤云汐抬起头来,知道牧奕臣是在安慰自己,便尽量扯出一个笑脸来。
夏宁注意到牧奕臣和凤云汐,似是下定决心,“明日你们便离开吧,有奕臣在云汐身边,我和凤泽也会放心的,至于我们……”
夏宁侧过脑袋看着凤泽,“他在哪里,我便在那里。”
她已经在这陪了他十九年,再来几个十九年,她都愿意继续下去。
两人一番对视,一分温馨和相濡以沫便自然而然的从两人身上流露出来。
这是经过时间沉淀的,是自然而然,让人很舒适的感受。
牧奕臣看到这一幕,也侧过脑袋看向旁边的凤云汐,见她目光始终落在夏宁夫妇身上,眼神之中有遗憾,担忧。
这样的眼神让他看着心疼极了,他不禁收紧手臂,想要传达自己的力量,“放心,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