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举着他的罗盘在后院的草丛中发现了作案凶器,一把有着豁口的砍刀。
这种刀萧默见过,以前处理一些聚众闹事的案子的时候,那些不要命的小年青为了标榜自己与众不同,混社会打打杀杀,挥的就是这一种刀。
刀身较长,刀身上血迹斑斑,刀把上未见血指纹,不排除凶手作案之时戴着手套。
从刀被扔的位置,还有二楼阳台上几个血脚印判断,这把刀应该是从二楼阳台直接给扔到了后院草坪上的。
齐大婶福尔摩斯附了体。
“哥,我看这就是一起简单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从这把刀看来,咱们可以从春阳市几堆混混查起。”
近几年来,随着治安抓得越来越紧。
这些平时靠替别人要债,虚张声势打打闹闹的,渐渐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有还是有,但都是一些上不台面的,起不了什么风浪的小混混。
齐南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不排除有些娃混不下去,跑到别墅区来干盗窃的营生。
见萧默不语,齐南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越发地得意。
“我看,这凶手在杀了人,抢了财物之后,看到赵明明年青貌美,起了色心,所以将赵明明劫走,玩了几天之后,又趁着夜黑风高夜将赵明明给吊在了听海桥下。”
萧默反问齐南:“如果凶手真的只是入室的抢劫杀人,你怎么解释这里里外外好几道门,而且都是密码锁,凶手是怎么不破坏门锁直接进来的呢?”
齐南摸了摸脑门:“这个,会不会是主人进来的时候,门没有锁好,凶手跟着进来了呢?”
“就算外面的院门没有锁好,那,里面的门呢,这扇厚重的防盗门也没有锁好吗?主人的防范意识这么薄弱?”
每次有案子的时候,齐南总爱跟萧默抬扛,案情总是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中间找出关键点来。
齐大婶一如既往的抬杠:“你是说凶手有可能是熟人?”
萧默:“嗯,不排除有这一种可能。”
“不对吧,凶手那么大一把砍刀,你以为主人家是瞎的吗?”
“大婶,你知道有袋子这个东西的存在吗?”
齐南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还是觉得凶手随机作案的可能性大一些。兴许主人家以为外面的门锁好了,一时大意,里面的门没锁呢?或许凶手是在主人家的车子进院子的时候,偷偷跟着进来,主人没有发现。毕竟这个院子不是一般的大,里头的花花草草想要掩藏一个人也很容易。”
萧默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那条毛色油光水滑的狗子。
“一个陌生人进了院子,你当那条狗子是哑巴吗?”
齐南一时语塞,但仍旧负隅顽抗:“反正,你说凶手是熟人的说法,我不赞同。”
“是还不是,去看一看物业的监控就知道了。”
其实主人家的防范意识还是不错的,院门口和大厅门口都装有监控探头。
但凶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监控所有的线路被剪断了不说,主人家里的电脑和手机也不见踪影,所以家里的监控也无从查起。
目前,只得寄希望于物业的监控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