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痕迹部门给出的报告里,没有给出有用的线索,只是在桌子上的水杯里发现了阿普唑仑的成分。
法医室给出了尸检报告,胡莱的胃里也发现了阿普唑仑的成分,朱苗苗说,阿普唑仑是一种常见的精神药,为苯二氮类催眠镇静药和抗焦虑药,主要用于焦虑、紧张、激动,也可用于催眠或焦虑的辅助用药。但如果过量服用,会导致昏迷,甚至死亡。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直播时间里,胡莱一直靠在沙发上没有动弹过。
胡莱的妻子秦芬电话打通了,杭州到春阳市并不远,飞回来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
面对丈夫的遇害,秦芬的悲伤程度显然没有其女儿来得激烈,女儿哭得死去活来之即,她也只是勉强地挤了两滴眼泪。
正是秦芬这一种冷静的态度,让萧默怀疑胡莱的死与她有关。
面对警方的询问,秦芬并没有提供到有用的线索。
她说,胡莱是中学老师,又当的是班主任,学校离家又很远,平时都是住在学校里,只有周末才回家,即使是周末也大部分时间呆在书房里,两个人极少交流。
夫妻两个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虽说是多年的夫妻,但真正说起来,还真不知道对方都干了一些什么。
她有一句话概括了夫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他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熟悉的陌生人。
当警方问到她有没有察觉到胡莱在外面有和别的女人保持不正当关系的时候。
秦芬说:“警官,我与胡莱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了,什么样的人生百态没有见过。男人嘛,就那样,我对于他有没有在外头乱搞并不在意。年青的时候,闹过几回,但人到中年,闹起来还有什么意思?我相信这是大多数中年夫妻的常态,不过是为了孩子搭伴过日子而已。”
第三日,案情调查有了一些的进展,但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第一,燕子,那个最后与胡莱通话记录的女孩。她是胡莱班上新转来的学生,因为学习不太好,所以胡莱打算借着国庆假期让她去家里补习。但燕子是一个性子十分叛逆的少女,她不想学习,更不想大好的假期耽误在补课上面。
国庆当天晚上,她本来是要在晚上七点半去胡莱家补习的。她也确实在7点多的时候去了国际豪苑,她爹亲自开车将她给送到大门口,亲眼见着她进了小区的大门的。
燕子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等她爹的车子开走之后,她转身就出了小区的大门,打了一个车找她在社会上的朋友去喝酒去了。
胡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撒了谎,骗胡莱说她爹开车送她补习的途中出了车祸,胡莱信以为真。
所以那天晚上,亚男用胡莱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谎称在医院里。其实,那个时候,她正和一帮朋友们在酒吧潇洒。
第二,萧默让孙浩然调查了胡莱的妻子秦芬,虽说发现了一些疑问,但基本排除了秦芬的嫌疑。
这一对夫妻还真如秦芬所说,活成了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相对于胡莱趁着妻子女儿不在家的时候与别的女人约炮。
秦芬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与春阳市某医院的一名已婚医生保持不正当关系也有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