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语无伦次,说自己就是一个不详之人。
命里就克男人,老伴年青的时候被自己克死不说,老都老了还找什么老伴。
她将老王头的死归究于自己命硬,说她命里就不该有男人。
当萧默再一次问她案发当天晚上有没有去过老王头家的时候,她一再表示没有,不过案发当天的上午,她去老王家收拾过一回卫生。
晚间在广场上跳舞的时候,老王头还来找过她一回,休息的时候,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不外乎是第二天爬山的事情。
后来,老王头什么时候走的,她没有注意到。
钱春芳说,她和老王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她一般晚上不去老王家里,省得邻里之间说闲话。
再次见到老孙头的时候,确实如苏米所说,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的。
一开始,他指天誓地地说他在案发当晚没有去过王朝阳的家里。
就算萧默说在老王头家有他去过的脚印,他还是狡辩,这个脚印还有可能是他以前去老王家串门的时候留下的呢?
萧默说,当天,钱春芳在老王家打扫过卫生,拖过地,即便他以前去过老王头家,他有脚印也没了。
老孙头仍旧顽抗,坚决说他没有去过。
萧默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小老头儿,颇有些无奈。
倒是一旁的云海很淡定。
他说,他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这个冷面果然老道,他这一个办法就是让老孙头的儿子再次带着老孙头去了苏米的诊所。
老孙头的儿子为了力证父亲的亲白,一口答应了。
老孙头不知是计,被儿子连哄带骗弄去了苏米的诊所。
一个小时过后,老孙头交待了。
他说,当天晚上,他确实去过老王头家。
案发当天晚上,他确实是想去找老张头下棋的,在门卫室的鲁大爷聊了两句,就去老张家找到老张头,老张头不在。
无聊的时候,就去了钱春芳家门前的走廊上,本来是想躲在角落里,偷窥一下钱春芳的,没想到,钱春芳家也是黑灯瞎火的。
联想到钱春芳与老王头走得近,他心里头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
下楼直接就去了老王头家,老王头在家,他那间不大的房间里一目了然,钱春芳不在。
他心里头舒坦了不少,管老王头要茶喝,老王头不肯,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一会儿家里要来人,他没空招呼他。
就这样被老王头给撵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经过15号楼,看见钱春芳家亮了灯,心里头一阵窃喜,就跑到五楼走廊上呆了很久,直到钱春芳家熄了灯才走。
老孙头这么一交待吧,自己的嫌疑度没有被择开,倒给钱春芳作了不在场证明。
苏米很肯定地说,老孙头讲的是真话。
此一番操作,倒让萧默如雾里看花似的,越发地迷茫,如果苏米真的具有嫌疑的话,她完全有可能诱导老孙头说谎。
但云海却非常笃定,他认为老孙头讲的是真话,苏米的嫌疑度也可以减分不少。
萧默问为什么,他又卖起了关子,回了萧默一句。
“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