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结果会是这么简单。”
“唉,萧默,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组建家庭的原因吗?是因为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我不配有家,我也不想连累我身边所有爱我的人。”
“我想知道为什么?”
“说来话长,我们能去外面的林子里吗?这里毕竟是我家祠堂。”
祠堂外面的棕林,一根又一根光溜溜笔直的树杆在黑夜中犹如黑暗中的卫士一般,威严肃穆。
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出祠堂,隐没在棕林之间。
………………
朱建军的自白:
尽管我一把年岁了,在开始之前,我还是想说一说我们那一代人的青春。
没有游戏,没有网络,没有更多的诱惑。
有的是单纯,懵懂,义无反顾,单纯的开心快乐。
历史给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赋予了特殊的定义,苦中作乐的定义。
我们这一帮人,走的走,散的散,不管怎样,终归都是要回到一条路,在另一个地方见面的。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你母亲朱梅,她就是我对于青春最美好的定义,一直填满着我对于青春所有的怀念。
青春的定义,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我是她,她是定义又是你父亲,你父亲又是别人。
爱的世界总是让人既兴奋又敏感,既无奈又无助。它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喜欢着我,我喜欢着她,她又喜欢着别人。
阴差阳错这个词我相信是大多数人对于爱情的定义。
但人活在世界上,有一个优点,懂得珍惜一些东西,也懂得放弃一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放弃,属于自己的就得珍惜。
何之念,在这里我不想过多的评判他这个人。
说实话,我与他打交道也不多,在萧泽与他闹翻之前,因为萧泽的原因,我和他喝过几次酒,也曾经萌生过从厂子里出来跟着他混的念头。
你母亲在决定和他走到一起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还是打心底里祝福他们的,毕竟你母亲跟着萧泽确实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萧默,那个时候,在你的眼里,或许觉得何之念和你母亲的关系是最完美不过的了。
但我要说的,何之念这个人,他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自从你母亲和萧泽离婚之后,每到节假日,我总会送一些日常的东西给你们娘俩的。
她和何之念结婚之后,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我记得是那年中秋前夕,我们厂里发了福利,每个人发了好多肉制品,另外还有一些从南方运回来的水果。
这可是一些稀罕玩意儿,当然得送给你们尝尝鲜。
那天下班,我提着东西去了你们家。
院门半掩着,还在院门外就听到里面有吵闹和打骂的声音。
我进去的时候,何之念正将你母亲按倒在沙发上,用拳头捶打着她的身体,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
骂的什么我没听清,但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明显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我立马上前将他给拉开来,他努力往你母亲前面冲了好几次没有成功,转身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