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了。这点小事是应当的。”乔教授笑着摆了摆手：“太晚了，喝不了茶水，麻烦帮我换杯温水吧。”

站在旁边的陈沐不用吩咐就连忙去接了一杯温热的白水递到到了老者面前。

“谢谢这位小朋友了，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陈沐吧。”

老者目光温和，接过水慢慢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陈沐一愣：“您知道我？”

“呵呵，郑组长天天把自己找到个天才移魂者的事情挂在口头上，我哪能不知道？”老者笑眯眯道。

“咳咳，乔教授，您夸张了。”

郑毅干咳一声，然后对陈沐道：“陈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汉城公健委的高级办事员，乔教授。乔教授同时也是汉中师范大学心理学院的荣誉教授，是我国心理学界的巨擘，是此领域泰山北斗，在国际上也声名赫赫。”

老者无奈笑了笑：“郑组长你这才是夸张了。我只是小有成绩的心理学研究者罢了。”

“您太谦虚了。”

陈沐连忙道：“乔教授您好。”

“陈沐同学你好，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教授看了看郑毅：“郑组长，小陈同学应该还没成年吧，你这算是用童工了？”

“哪能啊！乔教授。”郑毅连忙喊冤。

陈沐也赶紧道：“乔教授，我在这里是因为里面那些都是我的同学。”

“唔，是这样啊。”乔教授点了点头：“那也就是说这次的案子有你的参与了？郑组长，那我就不墨迹了？”

“陈沐是案件的参与者，报警的人也是他，不需要避着他，您直说吧。”

乔教授道：“是这样，经过我刚才的检查，发现那十几个小家伙都被下了某种强力的心理暗示。正是这种暗示让他们的思维被蒙蔽，神志不清，所以才会一直试图自杀。”

“心理暗示？”

郑毅眉头皱起：“果然是精神方面的能力么？”

“如果是钻研心理学几十年的资深者，在特殊的条件、环境和设计下，给人种下心理暗示并非不可能。但是如果对方只是一个高中生，而且还是在嘈杂纷乱的情况下同时给这么多人植入了心理暗示，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乔教授慢条斯理道。

“我明白了。”郑毅深深吸了口气：“您还有其他的分析吗？”

“唔......”乔教授想了想，道：“据我观察，那些学生被下达的心理暗示都是关于‘悲伤’、‘哀痛’等一系列负面的情绪，并最终将这些情绪导向一个‘死亡’的结尾。手法很粗糙也很稚嫩，有可能是被施术者个人的情绪所影响，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的能力仅限于此。”

“您的意思是？”

乔教授：“心理之学无穷无尽，至今没有任何能穷尽人类心理的奥秘。施术者留下心理暗示，我解除了心理暗示。所以在某个层面，我和他是以学生们的身体做战场完成了一次交手，这次交手带给我了一些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可以管中窥豹，窥探到对方当时的某些心理状态。

施术者的目的明确，都将最终结局导向‘死亡’，然而其过程却不一而足......有些心理上玄之又玄的东西我没办法描述，但最终的结论就是我认为这位初觉者可能只拥有将目标心理状态导向自寂并一定程度控制其过程的能力。”

看着郑毅和陈沐晕头巴脑的样子，乔教授微微一笑：“简单点说，我认为对方的能力是......‘死亡暗示’！”

......

房间只剩两人。

郑毅突然开口道：“您觉得怎么样？”

乔教授微微颔首：“目清神明，不染尘埃，是个好苗子。但......心无常在......”

突然陷入了沉默，只有声声白水入喉。

“您觉得......”良久，郑毅又开口，却没头没脑：“可？”

“恩。”顿了顿，乔教授加重了语气：“可！”

......

是夜。

陈沐戴着耳机，在楼顶上做广播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