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起身,水墨荷花图初见雏形。
“好!好啊!”
“这姑娘不但画艺精湛,功夫也不错!”
“水墨荷花图画得漂亮!”
又是一阵赞美之词,台下已经有人按捺不住,要上台跟谭星悦“切磋”。
一个跟苏寒差不多年纪的男子飞身上擂台,谭星悦占了左边的画卷。
他便直冲擂台右边悬挂的画卷,说着请谭星悦多多指教,随即拿上笔墨开始卖弄。
也不知是受了谭星悦启发还是他故意跟谭星悦较劲。
是几乎用同样的手法和身形作画,而且也是水墨荷花图。
两幅画看起来相似极了,但似乎看起来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谭星悦画完后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她画画的时候太过专心,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一扭头,瞧见对方的画从布局到笔势都跟自己的画相似,不由得微微一愣。
底下忽然变得安静,他们都看不懂,右边那位少年到底要做什么。
苏寒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在两幅画之间来回审视。
他对书画这一块的造诣不深,只能看个大概,隐隐觉得。
虽然后者是在模仿谭星悦,但画出来的荷花却更加生动。
谭星悦有了要输的迹象。
底下的人开始对右边的少年指指点点,说他抄袭谭星悦,还是当众抄袭,简直狂妄。
从台下百姓的口中,苏寒知道了那个人的姓名——赵灿。
巧了,刚好是个姓赵的人,苏寒在心中思忖。
“我输了。”
谭星悦放下画笔,冲赵灿微微颔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认输。
赵灿长得算是俊俏,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未经世事的天真明朗,听见谭星悦认输,也跟着把画笔一扔:“姑娘,请留步!”
“我已经认输,你赢了。”
谭星悦不懂他为何要拦住自己。
赵灿有些羞涩地笑了,摸了摸后脑勺说道:“画还没画完胜负未定,你怎么能就这么认输了呢?”
“就是啊姑娘,你画得很好,旁边赵二一直在学你,根本就不如你!”
看客跟着起哄,要留住谭星悦。
这些都是看热闹的人,不懂其中的门道,但谭星悦好对书画有着一定的了解。
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赵灿的画功比自己厉害许多。
虽然是画的一样的场景,可赵灿每一次下笔的韧劲儿和好走势都带着他的个人风格。
所以画出来的效果更加灵动。
谭星悦的画就显得中规中矩了。
她说:“这位公子画功了得,我不如他。”
“姑娘无需妄自菲薄。”
赵灿走到她身边。
这气氛太奇怪了,苏寒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赵灿身上,飞身上擂台:“师姐,为何不把画画完?
若是不介意,我来添两笔。”
“苏寒,你怎么……”不等谭星悦说完,苏寒一个旋身,将旁边的朱砂笔拿起,飞身而上,快速在墨色画卷上落下几笔。
点点红色,在墨色中格外显眼,一眼便可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