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悦搞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回应:“暂未有此打算,不知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嗐,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小叔子,人都二十有三了,还孑然一身。”
谭星悦心里想着:赵灿孑然一身跟我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徐娘子又语重心长地接着说:“谭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咱们赵氏镖局本就是家里边祖辈传下来的事业,虽然不算家大业大,可需要耗费的心力不少,这些年来,我跟夫君赵胜几乎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镖局的事情上,这才导致耽误了小弟的婚姻大事。”
所以?
谭星悦看向徐娘子,还是有些疑惑。
“赵公子才华横溢,又生得一表人才,定然能尽快找到命定之人。
二位大可不必担心。”
谭星悦按照惯用的思路回应。
“实不相瞒,我从未见过小弟露出今日这般的灿烂笑容和对一个人的不自觉的关注眼神。”
徐娘子轻笑一声,用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拍了拍谭星悦的手背。
她以为自己说到这个份儿上,谭星悦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才是。
便继续往下说:“如今他好容易遇上一个心仪的姑娘,作为长嫂,我便想着为他做些什么。”
谭星悦点头:“我明白徐姐姐的担忧跟着急。”
“不知道谭姑娘对小弟可有意?”
忽然直白的一个问题抛出来差点把谭星悦给砸晕了。
谭星悦反应过来对的单独找自己谈话的意思是要为她跟赵灿说亲,顿时脸上飘起一抹红晕——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她连忙站起来,将徐娘子的手挣脱开,有些不自然地往窗外看了看,生怕苏寒在某个角落通过符纂听到方才的对话。
她的一颗心全都交付于苏寒身上,已经无法再为别的男子动心,在跟赵灿交流的时候,压根没有往男女之情上面想。
许是多念跟十二宗师兄弟们相处造成的气场和一些微小习惯,她在跟男子相处说话时不会太过尴尬。
可真要是说起来,也不至于太过熟络的程度。
算起来,她跟赵灿除了在画作上的沟通交谈之外,旁的闲话连十句都未曾超过,哪里能这么快就谈及婚嫁之事?
她被徐娘子直白的询问给吓到了。
“赵夫人,这……我同赵小公子今日刚认识,谈及嫁娶之事未免太过唐突。”
徐娘子见她脸上带着红云,以为她是害羞了,便也跟着站起来,再次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以长辈的姿态笑着劝慰:“别担心,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谈婚论嫁亦是人之常情,不必羞涩避讳。”
“倒不是因为这个……”谭星悦为难得很,她这人不太懂得如何拒绝人,这会儿屋子里就她二人面对面交谈,更是难为情。
偏偏徐娘子还衣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一脸笑意拉着她的手不放:“女儿家嘛,是要容易害羞些,但我看你对小弟似乎也挺欣赏,是不是?”
“是倒是……”可那不是男女之情啊,只是单纯欣赏他的绘画才能和对画作的理解表达。
谭星悦还未来得及解释清楚,徐娘子就先行打断:“既然相互欣赏,那就是互有好感,郎有情妾有意,再适合不过。”
在后院闲晃的苏寒通过符纂听到这里,再难沉住气。
只怕他再不出现,谭星悦就这么稀里糊涂被许给别人当妻子了。
早在二人进屋之前,廖莫星便提前化身为小斯模样进入徐娘子的房间贴上符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