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莫星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耳边一直回荡着赵灿的那句“亲眼所见，火海凌云”。

阿淼只是一介凡人，为何要将她挫骨扬灰？

一滴泪从廖莫星的眼中滑落，滚落在地上卷了一堆灰尘。

“你哭了。”

姬婉玉第一次看到廖莫星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些无措地看向他又看看苏寒，似乎在等着他们谁能拿个主意。

苏寒和谭星悦来到廖莫星身边，此时任何的安慰都显得太过苍白。

他们能做的，就是陪在廖莫星的身边，告诉他，还有他们在。

赵灿叹息道:“看来那位姑娘跟你们关系匪浅，叹只叹在下修为不足，无法跟其对抗。

当时不敢出面阻止，眼睁睁看着惨案发生。”

“这事怪不着你，赵公子切莫太过自责。”

谭星悦见他也情绪低落，便出言安慰。

“唉，好了不就是死人吗？

咱们闯荡江湖不早就习惯了生离死别。”

姬婉玉自以为是在安慰人，但说的每句话都跟刀刀片心似的。

苏寒把她拎起来:“不会说话就老实待着，瞎凑什么热闹。”

“我这是为他好，你怎么又生我气！”

姬婉玉没好气地要踹苏寒，许是气氛太沉重，这一次苏寒没有躲开，生生挨了她一脚。

反倒是姬婉玉给吓着了:“苏寒，你现在是没生气还是生闷气？

我刚刚不是有意要踢你。”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哦。”

跟在苏寒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姬婉玉不知不觉间学会听苏寒的话，老实闭嘴。

谭星悦把廖莫星扶起来:“回屋里休息片刻吧，你现在看上去不太好。”

“嗯，有劳。”

廖莫星明显心不在焉。

在没有看到阿淼尸体之前，其实他还抱着阿淼还活着的希望，从赵灿口中听说之后，这一点希望就不复存在了。

挫骨扬灰，意味着连来生都没有。

什么人要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为什么要对一个平凡人动手？

廖莫星被扶着往住房走了几步，忽然很癫狂地冲回赵灿身边:“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说啊，你说啊！”

“廖……廖莫星，你冷静点。”

谭星悦有些抱歉地看了赵灿一眼，拦住廖莫星，“赵公子方才不是说了吗？

他没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