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妖姬的心,就彻底地不知所措了。
文化大使已然知晓,为什么楼尚大师是不能感冒的,国民绅士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给她做了普及。
文艺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也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她认为无关紧要的玩笑,就真的是无关紧要的。
现在知错能改还来得及吗?
发烧,是算比感冒更严重的后果,还是没有那么严重呢?
“夏夏,我要怎么办?艺艺好像真的闯祸了。”文艺瞬间就担心地红了眼眶。
文学把餐厅的具体地址告诉120急救中心。
餐厅的经理,拿来了一个放香槟用的冰桶。
看着一群人忙碌的身影,两行自责的泪水,从文艺的脸颊滑落。
“不怕。有我。”
第五夏的这四个字,和文学的“别怕,有哥哥在”,是宠爱文艺系列里面,两种内涵相同、表达不同的存在形式。
第五夏原本是觉得自己这次回来没有意义,看着文艺现在的这个样子,又觉得还好是有自己陪着。
如果现在只有文学一个人在,肯定没办法分身,同时兼顾晕倒的大师和崩溃的大使。
第五夏不知道那个言语和行为皆怪异的楼尚大师,有不可以感冒的“禁忌”。
但她非常清楚,萝魔女孩,昨天是因为她家的威士忌,才对“沽名钓誉大师”,发起了两个狗血淋头的“报复”。
…………………………
把楼尚送上救护车的第一时间,文学就给帅戈打电话。
帅戈并不仅仅是自诩的“被甩哥经纪人”,他确确实实帮楼尚打理着一切事物。
文学非常清楚,楼尚的身体状况在帅戈心中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
胖戈吨不会为了饭局推掉酒厂的直播,但如果是楼尚生病的情况,那么就算是盛典的直播,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取消。
此刻正在直播的帅戈,并没有给文学的电话,设置特别的白名单。
因为楼尚没有手机,所以帅戈的白名单里面,只有樊老酒窖所在地的固定电话。
往年的这个时候,楼尚已经快回到“修行”的地方。
文学给帅戈的电话没有打通,就直接跟着上了救护车。
按照文学的本意,他陪着楼尚去医院。
文艺和第五夏先回家。
但文艺说什么也不肯。
她是有一张萝莉的脸,但她那颗古惑的心,也是如假包换的。
自己做错了事,哭可以,逃避却不行。
医生给楼尚打了退烧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楼尚就醒了。
刚好听到帅戈在直播的间隙,趁着“释放内存”的时间,给文学回电话。
“帅总,是这样的,楼尚大师他刚刚……”文学组织语言,和帅戈解释自己给他打电话的缘由。
“我来和帅戈说吧。”楼尚出声打断了文学的解释。
楼尚结果电话:“我刚刚聊的挺开心的,我等下打算品鉴的时候,顺便喝两口威士忌尝一尝。”
楼尚用尽可能和平时一样的声音,接着和帅戈解释:“你也知道我的酒量,我喝完可能就睡他们这边了。”
“你丫都知道我知道还想着再让我知道?你丫知不知道你丫昨天什么都不知道,弄得我要和樊老胡说八道!”段子手一哥的语言风格,在任何时候都是这么的独特。
帅戈帮楼尚打电话和樊老请假的时候,樊老还以为楼尚是收到了帅戈的胁迫。
在知道是楼尚本人的意愿之后,樊老高兴地就差合不拢嘴了:“师傅能教你的,早就教得差不多了,你想在城里玩多久,就玩多久,多沾染点烟火气回来,要是能顺便给师傅抱个徒孙回来,就再好不过了。”
让楼尚做“苦行僧”并非是樊老的原意。
他一开始限制楼尚和外界的联系,是怕现在年轻人沉不下心,他想着过个一年半载,就可以让楼尚回归正常的生活。
哪知道,楼尚却在“苦行僧”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弄得樊老都担心楼尚是不是要这样和酒过一辈子了。
楼尚非常难得地对经纪人提出了一个自己的诉求:“你下了直播,我要是还没有回去,你就明天再过来接我,我到时候给你地址。”
经纪人以严厉的辞藻予以驳回:“不行,你丫要是不回来,回头樊老找我要人怎么办?我看你丫昨天被泼了水之后,就是一朵不正常的花花。你给本帅等着,下播就去找你丫。你丫要是再敢喝挂,本帅就揍到你找不到家。”
“那也行吧,我们现在换个地方,我等下让文总直接送我到你那里。你安安心心做直播。”楼尚选择妥协,因为他不可能说得过帅戈。
论嘴皮子的利索程度,楼尚别说是修行五年,就算是修行五辈子,都不一定能赶得上胖戈吨。
“你丫要再他丫的给我喝挂,我保证今年的年度盛典可就成绝唱了啊。”帅戈这算是直接出言威胁了。
他大概也忘了,当年是谁,动用的三寸不烂之舌,才说动楼尚,为了一年出山一次的。
结束了和帅戈的通话,楼尚深吸一口气,按着太阳穴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我为刚刚在餐厅的失态,向你们,尤其是第五夏小姐表示歉意,当时有点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