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把眼眸睁开，入目的刺眼的阳光，一下子让他重新闭上了眼睛，然后下意识的想把手拿起来挡住光。

下一秒，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就清楚地传到了大脑了，同时伴随着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来清脆的声音。

顾南墨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面前钟离烟儿偏执的双眸，顾南墨不由得心生出一阵寒意。

“别动，墨！你不用担心，你昏迷的这几天，我一直都有给你按摩，而且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没有让别人碰过你。”

钟离烟儿看似温柔、手却用力的按在顾南墨肩膀上面。

“如果她知道了，你早就知道她是个间谍，潜进赤枫只为了消灭掉赤枫的话，却一个字都没有告诉她。嘘——你先别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

钟离烟儿伸出手指轻轻抵住了他微张的唇，把他要说的话重新堵了回去。

“你为了报答顾家的恩情，答应了顾贤文的要求，和病危的顾北言换心。你明知道如果这样做会活不久，你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那个时候，你们还那么好。”

“她如果知道你为一个顾北言，而放弃你们约定的终身，她会怎么样呢？她根本比不上顾北言在你心里的地位。”

顾南墨躲开她的手指，不断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他双手双脚都被带上铁链，固定在床的四角。

看着边上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顾南墨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睡了多久？”

“半个月。”

钟离烟儿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顾南墨闭上眼睛侧过头，不去看她慢慢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剩下一件紧身背心，她坐在了床边，慢慢地把自己的脑袋靠了过去。

钟离烟儿今天没有化妆，一张脸没有以往的妖艳，低下头停在离他脸两厘米的地方，“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