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们的感情可以让我违背钟离原的命令，甚至于背叛他。

每次看着你们对我掏心掏肺，我多想告诉你们真相。

但我又害怕，害怕失去我第一次拥有的朋友。

这些我又该怎么告诉你们，告诉用尽生命保护我的你们？

安染熙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珠，焱看着她走出来，虽然眼睛还是通红，但表面上情绪已经控制。

“这么快？我还以为...”

“以为我会住在里面？”安染熙冷笑，“我出来时间越短，不是让你更加放心？”

焱点头，“这是实话。”

“陪我去躺顾宅，我想去看看顾贤文，他对我不错。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你陪着我，我能做什么？”

焱晃晃手指，“我一直觉得中国有句古话很不错。”

“哦？”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可很清楚，安你的小心思真的很多。”

安染熙背在身后的手掌瞬间布满汗珠，焱他看不到的，那个角度，完全遮挡住。

焱的眼睛好像看透一切，“不过我还是相信我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