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言眼睛都不眨一下，按下的扳机。

——砰砰砰

三声的枪响格外的突兀。

本来在训练场里打的开心的安染熙立刻收回自己的腿，往枪声的发源地跑去。

不会是顾夕颜出了什么事情吧？

顾南墨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边上的那个弹洞，再看向顾北言，“言，你就当作顾南墨已经死了吧。”

“顾南墨，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比现在更混蛋过！”

顾北言把手上的枪往地下用力一甩，拽住他的衣领把他像那把枪一样，用力摔在地上。

“你觉得我这样是为了什么？为了你能活下去，为了我的哥哥将来可以一直陪着我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算你不是我亲哥哥，我照样救你，你觉得十多年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像是屁，放过了就没了是吗？我她妈的真想就这样打死你！打到你清醒为止！”

“不就是骗我吗？不就是骗了安染熙吗？你是对不起我们，还是对不起你自己内心的愧疚？你能不能别为了逃避自己心中的罪恶感，动不动就想死死死！”

李炜放下顾夕颜，疾步走过去，拉住顾北言的胳膊，“阁主，你别打了！墨少爷的身体受不了你这样打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就应该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