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连科说,他小时候就到雪地里用雪来洗澡,还说他在十岁的时候,就能用猎~枪打猎了,而且在十二岁的时候,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打进了医院。
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基里连科是洋洋得意,似乎展现了他强大的战斗力。
疯狂的战斗民族中疯狂的某人的疯狂的行为,冯宇是理解不了的。不过冯宇却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从来没见过亚历山大这个小家伙笑。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笑呢?
问什么事情,都规规矩矩的回答,条理清晰,从容优雅,看起来彬彬有礼,十足的小绅士。
但这么大的孩子,正应该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喜欢一些新鲜事物,喜欢玩闹,这个孩子是不是太安静了一些?
“基兄,我知道,有人称呼你为浑身沾满金钱臭味的商人,对此你很不满。不过绝大多数这么指责我们的,都是妒忌。他们自己不够努力,只懂得抱怨,所以这样的人,你完全没必要理会。”
“没错,我们是没什么艺术修养,但是这又如何?谁说只有交响乐才是高雅的,吹口哨就不是音乐吗?谁说只有油画才是艺术,蜡笔画就不是吗?这一切,是谁给定义的?”
“这是古代,那些统治阶~级定义的,他们为了区分贵族与平民甚至奴隶。但现在是什么社会,一个开放的社会。每一行做到巅峰,都是让人钦佩的对象。跟任何人提到你,更多的都是羡慕和赞叹。”
“所以完全没必要让亚历山大承受这么多的压力,让他失去了正常孩子应该有的童年。你就没发现,这个孩子似乎生病了?”
有人说鸟分三种,一种是努力先飞的,一种是嫌累,懒得飞的。
在冯宇眼里,基里连科就属于那种自己飞不动,然后生一窝蛋,让下一代玩命飞的第三种鸟。
就因为有人对他的指责,说他野蛮粗鄙,他就要让儿子成为最优雅的贵族,这完全没必要啊。
基里连科有些迷惑:“冯,你在说什么,亚历山大怎么了,他的身体比同龄的孩子好太多了,都能跟那些自小就培养的运动员相提并论了。”这是他私人医生说的,不会错。
“基兄,我说的不是身体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我见过这孩子很多次,送过他很多这个年纪孩子喜欢的礼物,可是他从来没有笑过。在你面前,他笑过没有?”
基里连科愣住了,他这才发现,好像是很久没有看到孩子笑了。不笑而已,这是病吗?
“基兄,我建议你跟亚历山大好好谈谈,比我去谈效果要好得多。父亲是严厉的,但也可以是慈爱的。你有多久,没有抱过他了?有多久,没跟他聊过他的兴趣了?”
“基兄,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一个你设定程序执行的机器人,他是有感情的。我不希望我的教子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从来感受不到快乐是什么。”
基里连科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当天在晚饭的餐桌上,冯宇看到了亚历山大那开心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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