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霓罗头一回从他口中听到如此有禅性的一句话,虽然带有几分私念偏颇,但不可否认,还是很有慧根的。
“自然不同,妖生短则百年,长则万年,而人只有寥寥几十载,心性也各有不同,源于殊途,不予同归。”
相善俊白的手指点住她眉心的琉璃焰,笑眸盛花,妖艳又诡异。
“你这话,本座可不依。”
话刚出口,霓罗就感受到一股妖气,其中还掺杂着血腥味。
相善早就已经知道,袍袖一挥,喝道:“何方妖孽?”
“啊~嗯~”
黏腻的呻吟声从不远处的草丛传来,霓罗循声望去。
只见没至膝盖的草簇中有个皮肤黝黑且健硕如牛的脊背在起起伏伏。
“嗯...再快点...好痒...好痒啊..”
“肏死我,用力啊..啊..”
女子声音越发凶猛,像痛苦又像勾引,听得霓罗云里雾里。
“他们在做什么?”
相善眸中晶辉发亮,憋笑道:“在做令男女痴迷,忘乎所以的美事。”
他言之含糊不清,霓罗蹙眉,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去,可爱地忍不住让人想要捉弄。
相善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原以为你六根通慧,竟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啊.哈...受不住,要喷出来了...啊...”
草丛里传来一声尖叫,霓罗放眼细观,才看清有一双玉腿如同藤蔓攀附在男人腰上,纤纤玉足被顶得对天摇颤,犹如划桨那般。
相善看她瞧得越发入神,打了响指把霓罗视线勾过来。
“就如此好奇?”
“我...”
“那咱们就登高望远,好好观赏一番。”
相善揽住霓罗的腰跃上树梢,虽然法力尚未恢复,但现在没了行止咒,他只觉得一身轻。
霓罗与他缓缓坐在树杈上,相善空手变出一壶酒来,“啵”地拔掉酒塞,痛快灌了几口。
喉咙上下滑动,白皙的脖子跟雪差不多。
相善喝够了,抬袖一抹嘴边酒渍,跟她说:“这个叫打野食,特指些明不正言不顺的男女偷情。”
霓罗坐在树上,从眼前茂密的绿叶缝隙中看出去,简直将两人如何野合看得一清二楚。
“为何不等到晚上?”
相善背靠大树,曲起一条腿,晏晏低笑,眼怀深意地看着她,“人若是饥渴起来,一刻也呆不下去。”
“啊...肏烂了,快...再快点...”
这一声让霓罗脸上浮现出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