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手上落着一只通身赤红偶有几根黄羽的飞鸟,该兽鸟瞳仁嫣红,身如火焰,堪比恶煞。
“枭獍”
这是一只上古时期,恶名昭着的凶兽,比他还要早上万年,竟然能乖乖听从相善的指挥,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一直看不清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说明你道行浅薄。”相善折扇朝霓罗飞旋而去,“喀嚓”就割裂她手腕上锁链。
相善走过去,当着代阁的面将人抱起来,走出地窟。
浩瀚星空下洒满一地月色,霓罗唇白如霜,歪在相善怀中望着熟悉的院落,她原来是被关在屋所之下。
相善把她抱出院子,放在枝叶繁茂的树下靠着,“等我回来。”
敢动他的人,这笔账他绝不会这么轻易了之。
相善折返回去,夜色中他步伐沉稳,枭獍紧跟在他后方。
霓罗气数衰竭,根本坐不住,“噗”地就直接倒在地上,朦胧看见相善与代阁大打出手。
代阁招招致命忙乱不堪,而相善随意且风轻云淡地一击,对方便节节败退。
代阁口吐鲜血,咬着血齿,怒问:“你究竟是什么?”
他游刃有余地笑答,“你不是要与那个女人双宿双栖吗?本座成全你。”
飞舞的枭獍化作一柄八尺有余的镰刀,鸟身做柄,鸟头做刀,拿在手中威武惊人。
镰刀光影交错,相善向下一挥,脚下房屋顷刻间塌陷,地裂三丈。
“不要”,代阁声嘶力竭地呐喊,飞身化羽。
只见一只雪白靓丽的白鹤急速下潜,用翅膀挡住掉落的残骸,紧紧护在冰棺上,被砸的白翅透渗血。
“雪衣,你没事吧雪衣...”他抱着女人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
恐怖的脚步声靠近,相善掌心覆在他头上,一瞬便收了他所有法力。
只闻一声凄厉的鹤鸣声,代阁鬓发眨眼斑白,面容瞬时憔悴枯瘦,皱纹满面。
弥留之际,他抱着雪衣手臂紧紧不松,口内含血地苦笑,“雪衣,本想带你回灵山,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
相善生为妖族,自来熟悉弱肉强食的道理,早已心硬如铁,不禁对人类没有怜悯之心,对妖也是一样。
雪衣能维持今貌,全靠代阁用法力维系,现在他自身难保,雪衣也如绽放极致的花一瞬间枯萎。
他冷眼目睹一男一女变成显出白鹤真身,无动于衷。
濒临绝息时,白鹤哀痛地流下一滴眼泪,也不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