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纷纷哭求,冰冷的禁军却如同木桩,会然不动。
背后,禁卫军又拉来一个丫髻的小姑娘,她哭的双目通红,衣着鲜亮华丽,头戴珠翠,一看便知出身高贵。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突然冲包围中冲出,将柔弱的她撞倒,直奔向门口。
还没跑几步,禁军拔刀而落,利刃把小小的身体直接割开,血溅当场。
霓罗瞠目,现场孩子惊恐尖叫。
而残杀男孩的禁军却高举带血的卫刀,“国师有令,谁敢坏炼丹大计,就地格杀。”
国师?
霓罗吓得苏醒,冷汗浸透后心,坐在床上大口喘息。
待从噩梦中缓过神,才发现眼前并非斋院客房,红被新帐,果品香茶,偌大的喜字贴在门上,一对金色龙凤缠绕在红烛上。
-这俨然是成亲办喜事的景象。
霓罗筋脉受损,行动还算勉强,法力全无,下床朝窗外张望,竟然看到树杈上有点点白雪。
都下过雪了?她这是睡了多久?
门忽然被推开,相善一袭交领红纱宽袍,银色额饰拢住三千白发,款步徐徐,俊美绝尘。
“醒啦”他温柔一笑,坐在霓罗身边。
她望着院中舞动的红绸,“你为何要把宫殿如此装扮?”
“人类成亲不都这样?你我成亲在即,喜庆些也好。”
“成亲?”霓罗如鲠在喉,怒道:“我乃出家人。”
相善温文尔雅地微笑,背手抚摸她脸颊,“等成了亲你就是国师夫人。”
闻言霓罗震怒,眼眸氤氲,“你怎可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霓罗念咒要欲要惩戒,却忘了她现在比正常人还要孱弱,倾身往前,“鼓动”一声摔倒在床下。
相善慌忙去搂,温语关切:“摔疼了没有?”
霓罗一把推开,苍白的唇疼的直抖颤,频频摇头:“我真是悔不当初。”
“后悔什么?”相善阴翳的目光在她身上凌迟,“你我早已尝云雨之欢,你竟还妄想做出家人,哈哈哈,一个破戒之人,怎么能修成正果。”
霓罗潸然,羞愧垂头。
相善愤怒勾起她下颚,强压胸腔内攀升的怒意,殷殷怜语:“心肝儿,莫要再伤我。”
更像是摇尾乞怜的口吻,好似比她还要难受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