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孟少文面色一寒,最后冷寂而笑起来:“我是懦弱没错,但你也同样蛇蝎心肠。现在你要见我,想和我说什么?让我原谅你?还是只是来让我看你的眼泪的?”
他一直自以为很有绅士风度,对于女人的眼泪很是无法,甚至认为哭泣的女人是受了苦的。
可现在他才知道,有一种伤心绝望是哭不出来的,但凡能哭出来都是不痛,他的菀如受了那么多苦难,最后不还是一点儿也哭不出来么?
有时候真的是一念之差,一念之差的善与恶。
简菀灵无声哭泣到最后再也忍不住了,她嘶声力竭大喊起来:“孟少文,你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最爱你的?我和简菀如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你这么爱她,就不能分我点爱?是,当年的确是我的错,可你怎么不想想,这一切都是谁逼的?”
谁逼的?
孟少文闻言,忍不住冷笑两声,还真想反问,但最后他还是忍下来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她设的这么个局,让他平静生活生了翻天地覆变化,不仅痛失爱人,还成了众人谴责的对象。
爱人,声望他都没了,至于恒远那个位置和他的菀如比起来也变得轻如鸿毛了。
冷冷扯了扯唇瓣,她眸光疯狂冷冽:“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见服软解决不了问题,气愤中的简菀灵不禁开始破罐子破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采取更加直接的方法把那个女人给杀了,她是我一辈子的宿敌,有她活着,我就一辈子不可能安稳平顺。不仅是你,就是世上其他人也只看得见她而看不到我!”
实在恨到骨子里了,才会让简菀灵一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咬牙切齿的整个人都在抖:“你说,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让我不想杀了她?没想到她现在好活着,老天是瞎了眼么,为什么不能给我留一条活路?”
一口气将心里话全都吐了出来,简菀灵心里终于舒坦了,平时她是最贤淑优良的大家闺秀,何时在外人面前如此这般随心所欲了?
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想这个男人对她是什么看法,她只想表露最真实的想法。
孟少文垂在两侧大掌悄然紧握,在听到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拳打在墙壁上,振的他拳头痛。
之后他扯着她衣领,将她整个人压在墙壁上,赤红的双目中充血仇视:“闭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有怎么资格提及菀如?菀如比你美好无数倍,是,我是眼瞎了,但你呢?你这么一副蛇蝎心肠,也同样让人恶心反胃。”
这五年里简菀灵在他身边享受了太多的恩宠关怀,猛地这么一变脸,着实让她反应不过来。
但身上的疼痛和身前男人暴怒神色让她知道这一切不是做梦,不会让她眼睛一睁开面对的就是高床软枕的舒适生活。
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简菀灵一边痛哭,一边恨声道:“我就是在恶心也比简菀如好,她那么两面三刀有什么好的?你们男人眼睛是真的瞎了!”
气急的简菀灵开始了口不择言,只要一想到她的人生以后会有一个简菀如压在头上她就开始暴躁怒。
“我是蛇蝎心肠,但也比她的水性杨花好,亏你还一直惦记着她,可她呢?她现在可是和霍顾之好上了,这辈份真要论起来,以后你可是要叫她一声婶婶。”
这是孟少文一直不愿触及的痛,但现在却被她活生生撕开。
“让你闭嘴没听见是不是!”毫不犹豫地,孟少文一巴掌就狠狠甩了上去,他向来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但这会什么脾性影响都被他丢在脑后。
甚至,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以前他就和这样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着,现在想来,才是真的噩梦。
脸上的疼痛感和心底的流血让简菀灵哭着笑了起来,艰难动了动唇角:“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用,这就是事实!她就是变心了,她不爱你了,孟少文,你睁大眼睛,简菀如就是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虞无双,她爱霍顾之,她和他才是公认的一对。”
他可以自欺欺人,但却不能堵上悠悠之口。
在简菀灵的声声刺激下,站在那的孟少文不禁想到之前在那些公众场合,外人对于霍顾之和虞无双的评价。
出现最多的词语不外乎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些词语曾经是他最为熟悉的,因为他和她是豪门门第中最为相配的一对,但现在他还在这,女主角却成了别人的了。
一想到这,他就心口疼,脸色蓦地变得雪白,胸口堵的快要呼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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