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对这里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赫连凤皱了一下眉,她已经对眼前之人的戒备心提到了最高。
此时两人的面也差不多已经吃完,事不宜迟,是应该离这个怪人远一些了。
赫连凤先站了起来,小心的扶住俞若珩,两人正要离开座位,俞若珩就觉得背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那仅仅是轻轻的一下,却让俞若珩觉得整个身体都酥麻了下来。原本有赫连凤搀着自己,她还能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而现在却是浑身无力,明明意识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去。
赫连凤大吃一惊,还没等她伸手搭救,俞若珩却先被人轻轻一抱,揽在了怀里。
而揽住俞若珩的,正是那头戴面纱的怪人。
“喂你这个面纱怪!你想对我的师姐做什么,快放开她!否则的话!”赫连凤飞快的环视了四周一圈,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要帮她的样子。并且,那些人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氛,即使是饭吃到一半,也默默的端起饭碗,坐到了离她们较远的座位上。
“小妹妹,我并没有敌意的。还是说你想看着你的这位师姐,永远都不能再站起来了吗?”
“我……”赫连凤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万一你对我师姐别有用心怎么办!”
“我当然是别有用心了。你的师姐长得这么好看,如果让她一辈子当一个残废,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何况因为我那不听话的徒弟,我和两位也算是有点关联,这一次就当是给我徒弟卖个人情好了。”
那戴面纱之人说完这话后,也不再理会赫连凤那一脸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徒弟到底是谁啊?”的表情,就将俞若珩轻轻放在了椅子上。
赫连凤站在旁边,一时不知所措。她知道,眼前之人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她若是想要杀自己,只怕是易如反掌。
现在她并没有这么做,要是自己贸然冲上前去,反而会给正在她手中的俞若珩带来危险。赫连凤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这种感觉!”俞若珩突然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种细微的刺痛感,正在从俞若珩的腿部传来。
“我居然能感受到痛觉……”俞若珩的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自从她给自己诊断出,她的双腿彻底残废之后,她也同时对自己绝望了,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了。然而这一次却……
俞若珩很想看那面纱怪人究竟给自己施了怎样的术法,然而仔细回想,那人先前只是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而已。
那一定是某种治愈术。身为医师的俞若珩可以毫不犹豫的断定。但是这治愈术……已经化有形为无形了吗?至少俞若珩并没有看到任何施展治愈术的阵法,亦或是灵力流动的痕迹,但是偏偏,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腿正在逐渐的恢复知觉!这是一种多么神奇的感觉!
此刻俞若珩若是用她的灵魂力量探测一下的话,便是能够发现,她那双受到重创的腿,正在由骨头处开始重生。那些已经被压得粉碎的骨头,正在完美的重塑,然后,在骨头之上,竟是新生出了新的血与肉,连通着经脉与肌肉,最后覆盖上了一层新的皮肤。
她的腿完完全全的再一次生长了。这不是治愈,而是再生。
“好了,下来走走吧!”那面纱怪人看起来很高兴,往后退了两步,示意俞若珩下来走走。
“我,我真的可以吗?”俞若珩心里又惊又喜。犹豫一番后,她还是尝试着站了起来。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摔倒,然而,抬起的双脚却是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俞若珩不由自主,兴奋得跳了一下,那腿就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这真是太神奇了!”俞若珩的眼睛里都冒着星星,“这位姐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不用,不用啦!”那面纱怪人摆摆手,“我打包的那份饭怎么还没有好?算了,我到后厨里去催催。那么就此别过了,若是有缘再相见吧!”
说完,那面纱怪人就朝小酒馆的后厨走去。
“可是这位姐姐,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赫连凤对那面纱怪人的态度也是转了180度。
“名字……名字呀,只是代号,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你不是叫我面纱怪吗?那就叫面纱怪好了。”那面纱怪人说完挥挥手,只留给了赫连凤与俞若珩一个背影。
“叶朔你说,是不是很神奇!能够在那种地方遇到这样一个高人!”赫连凤还在激动中,以至于她并没有发现,在她前方不远处的某一块区域,气压正低得可怕。
南宫菲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好像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忽视自己。
不过在听完赫连凤的叙述之后,她也特地留意了一下俞若珩的腿。
如果俞若珩愿意让她去查看一番的话,说不定南宫菲能够知道,那所谓的面纱高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俞若珩的腿恢复如初的。不过现在的她可没有这么无聊。
“看来几位是叶朔的故人。既然是久别重逢,那就好好的叙叙旧吧。”南宫菲冷不丁插上了一句。
这时赫连凤才发现,原来叶朔的身边还站着别人。
……叶朔的身边站着一个美女!这是赫连凤大脑里的第一反应。
“是呀,我是叶朔的女友,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当然开心喽!”
“原来如此呢,看来我也不便打扰,那我就先离开了。”南宫菲笑着对叶朔挥挥手,转身便离开了。
叶朔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正要开口,俞若珩却在旁边问道:“对了叶朔,顾问是和你一起来的吧,嗯……我想去见见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呢?”
“……”俞若珩的这个问题,瞬间让叶朔的心情跌入谷底。
“顾问,顾问他……”心中的悲凉与无奈再一次翻涌上来,“顾问他……并不在致远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