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旗转向身边的女孩,小声道:“对不起。”
秦北北没听清:“你说什么?”
方云旗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早上不该说你的。”
秦北北早忘了之前的事,被他提起才想起,怔了下:“你说那个,没什么啊。”
他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是她当时太敏感。
秦北北停下脚步,“方云旗,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出头。
她这么正式,方云旗反而不知所措起来:“那个……”
秦北北没好气:“你结巴了?”
方云旗:“当然不是!”
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来着。
“那个……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真的。”
“你别说话了。”
“哦……”
方云旗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
秦北北看他呆呆的样子,又踮脚过去说:“其实,你刚才揍他的时候,也挺帅的。”
“啊?”
周家俊从广播站里出来,看到两个人在说话,又想起之前看到秦北北的光头,握着拳心,掉头走了。
秦北北从前喜欢、习惯大家注视自己,她也希望有更多的人羡慕自己,如今,这些目光好像都沾染了别的意味,突然没了意思。
秦北北心中嘲讽地笑。
什么喜欢啊,说得好听,还不就是看上了她的脸。一个光头都接受不了,真廉价的喜欢。
她相信,就算隋钦的脸留疤了,林白榆也还是会喜欢的。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这件事到最后,广播念小纸条反而成了次要的。
周文武思索半天,打算让林白榆和秦北北负责其中一天,另外一天让廖燕去,至于周家俊,自然是没有的。
廖燕没再说什么,她也害怕自己之前举报秦北北烫头发的事给老师的事被秦北北他们知道。
没人知道秦北北为什么剃光头。
林白榆猜测她可能生病了,可是什么病要剃头发呢。
她有限的记忆里,都是一些严重到很难治疗的病,林白榆不愿去想这些。
今天显然不是问的时候,她们刚回教学楼,运动会开幕式就要开始。
周沫也听说了广播站的事,一个字也没提头发,只是使劲地骂张步:“他有病。”
所有人都要去操场集合,秦北北和方云旗被陶书翠叫走了。
林白榆没能跟去,一步三回头,隋钦就在她后面,垂着眼看她:“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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