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街坊邻居们都鄙夷地看着他。
隋钦平静说:“前后桌关系,同学关系。”
“鬼才信!”黄泽叫了半天,冷笑完,看到周围人的目光,“你们别听他胡说!”
一个大妈开口:“黄泽,你怎么能对女生动手呢。”
黄泽:“我没有!他才是!”
他压根就没碰上。
街坊邻居们看了隋钦好几年,这孩子冷冷淡淡的,有追过来的女生也都不理会,怎么可能。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叹气。
“有志家这孩子,被养歪了。”
“诶,可怜阿钦了。”
“自己做了不承认还诬赖别人,太过分了。”
隋钦冷眼旁观。
黄泽气得脑壳疼,尤其是所有人都不信自己,居然都信了表里不一的隋钦。
他直接往家里走,回家一定要让隋钦好看。
隋钦慢了一步。
家里没人,黄泽就在客厅里等着,看着隋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停在了台阶上。
隋钦背着光,他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黄泽清楚地听见,隋钦冰冷的声音从屋外顺着风飘进来:“没有下次了。”
他在警告自己!
黄泽比谁都清楚,但现在整个54号就只有自己和隋钦,没有别人听见这句话。
隋钦从他的身侧路过,面上淡淡,说出来的字眼却薄凉至极:“你不配。”
压迫感让黄泽张开嘴,也没能说出话来。
现在的隋钦和刚才在外面平静与他争执的隋钦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这才是真面目。
纵然被隋钦开解过,林白榆还是一直记着白日里的巧合,深夜一个人的时候更容易想多。
她在想那个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林白榆对梦中有些东西的印象也在减弱。
今晚再次梦见了。
林白榆在睡着之前,想着要做个好点的梦,也许一睁眼,隋钦就过上好日子了。
但她梦见的是做手术前的自己。
她依旧看不清东西,只能看见模糊的阴影,听见隋钦的声音:“做完手术,你就能看见了。”
林白榆问:“要等多久?”
隋钦告诉她:“几天。”
“几天呀。”林白榆没想到,“那很快呢,很快就可以看见你是什么样子了。”
她也在担心,这手术会不会出问题。
彼时的林白榆敏感又害怕,害怕自己脱离了林有志家,却又来不及感受生活,就死在手术台上。
手术前夜,她甚至打算写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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