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泰平一听,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眼幸汝南,末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这才是我宋泰平的儿子。”
一旁的宋钰见状,心里顿时气鼓鼓的,不是,这豆芽菜不就是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他么?这样就能得到老爹的夸奖?凭什么啊!那是他的老爹,不是豆芽菜的!
“行了,回去吧。”宋泰平摆了摆手,徐大掌柜连忙扶着他上马车,“也是个苦命的,回去在家里给她找个松快点的差事做。”
“是。”
天已经黑了,城门肯定已经关了,几人便在庄子上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才赶回嘉城。
宋钰也是个脾气大的,幸汝南不敢把他安排在别的地方,只能先放在书房伺候了,说是伺候,也不过是个名目罢了。
安顿好之后,幸汝南便去找了宋泰平。
“爹。”
宋泰平本在看账,见她进来,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坐,幸汝南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放下账本,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什么事?这两天倒是乖巧,知道在家中看书,也不出去鬼混了。”
幸汝南抿了抿唇,撩起衣摆跪在地上:“爹,儿子知错了。”
“又犯了什么错?”
幸汝南缓缓将自己那天在秦月坊遇见五皇子还作了赌约的事情说了出来,宋泰平听完之后,不由皱了皱眉。
“儿子以为,这是何家二郎有意陷害儿子,他们何家一直对宫中的生意虎视眈眈,没想到这回竟是用了这样的阴招。”
此时,宋泰平的脸色有些难看,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沉沉道:“你这回也算是机灵,知道怎么收场,也幸得五皇子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没有和你计较。”还将在场的威胁了一通,想来应该不会有消息传出去。
“五皇子临行前,还将他身上的玉佩解下来赠与了儿子。”幸汝南将佩玉双手奉上,“儿子没有可以相赠之物,只好取下身上的香囊给了五皇子,五皇子还说,若是以后儿子要去京城科考,可凭佩玉去找他。”
“他果真这么说?”宋泰平皱着眉问道。
幸汝南微微颔首:“儿子以为,天下万品,读书为上,儿子还是想要认真读书,搏个功名回来。”
宋泰平听了她的话,目光落在手中的五皇子佩玉上,望得出神,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放下佩玉,道:“罢了,我也不求你高中进士,你以后便是考到秀才,我便也不管你了。”
秀才?
幸汝南有些怔忪,她可是听说宋钰是七岁的县案首,那年放榜出来,风光一时无两,就是放眼全天下,七岁的县案首,又能找出来几个?
这足以证明宋钰只要肯努力,他日必能高中,但是宋泰平却只要他考到秀才就行了?而宋钰生母秦氏,便更是宠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