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殿下不可!皇上数次北伐走的均是西线独石口,赵王、汉王若要动脑筋,必然亦是在西线上做文章,我们不如多耽搁数日,走北古口,出其不意。”
内阁大臣杨荣急忙说道。昨夜就是他与内侍海寿连夜入宫,带回皇上的消息。
朱高炽眉头紧锁,目前局势虽尚在控制之中,但时间越长,就越瞒不住。说不定随行的汉王,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的胖手在扶手上敲了敲,抬头问道:“蹇尚书,你怎么看?”
蹇义是今早与礼部尚书吕震、大学士杨士奇,詹士呼延锦一同进宫的,见到杨荣和永乐帝身边的海寿,他吃了一惊,再听杨荣道明一路艰辛,心中感慨不已。
汉王伙同朱瞻培,以及永乐帝身边伺候起居的妾室,想将毒药混入到永乐帝服食的丹药中,可惜被朱瞻培的侍卫无意中听到,立刻向杨荣告发。
英国公张辅,与成国公朱勇,控制了汉王朱高煦,张辅还拿出皇太子送去的关于朱瞻培身世的说明,更让永乐帝火冒三丈。
最后用朱瞻培与那妾室通奸结了案,因为从头到尾汉王都未经手,但谁都知道,是朱瞻培做了他的替罪羊。
永乐帝急火攻心生了病,太医煮来汤药,他却说:有金丹不吃,吃什么汤药?
一来二去,病没治好,却耽误了医治的最好时间,再服汤药,已经效果甚微,加上关外的路不好走,颠簸劳顿,永乐帝途径榆木川,便龙归大海了。
蹇义看着太子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太孙殿下一路往东,再派一路往西,两手准备,则可万无一失。”
朱瞻基点头道:“此计甚好!今日便照此行事。”
杨士奇点头道:“我们这边也要加紧新皇登基的准备,吕尚书要亲自操办,切勿假人之手。传位诏书未到京师之前,一切秘密行事。”
太子他们商议登基之事,朱瞻基便带着呼延锦回了太孙东宫。
“今日我们戌时五刻,关城门之前出城,孤与呼延锦、萧忠走东路,萧炎与李福走西路,马车里坐一人即可。”
几人商定好,便分头去准备。
呼延锦想,这一走来回就是一个月,既然在宫里,自己还是去和花荞说一声。
花荞料到今日呼延锦回来,就没想到他是从正门进来。
“谨逸,是不是出事了?”
呼延锦拉着她的手腕进了屋:“阿荞,师傅说对了。”
“皇祖父他......”
呼延锦点点头说到:“我今晚出城,跟你皇兄去开平卫接灵柩,迎回传位诏书。”
“我还没有见过皇祖父的面,他就......谨逸,我也想去接祖父,我不想和你分开。”
呼延锦将她揽在怀里,轻声说:“路上奔波,太辛苦。不过就是一月,眨眨眼就过了。”
“我不信,你去官台山也说一月,结果去了几月?”
“这次说话算话!勾勾手。”
两人勾了手,呼延锦便出了东宫。
花荞却不甘心,提起裙子就去了文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