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齐了,呼延锦就带着他们,根据自己调查回来的情况,拟写“清军例“。每天撰写出来之后,还要分几种情况推演,要使这些条例,真的具有可实行性。
呼延锦每天忙忙碌碌,花荞就在宫里游手好闲。
自己偷偷跑出去两次,都没见到阿爹,只有花荣在医馆里跟着陈大夫学习。
“阿荣,阿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老是不见他人影。”
“他好像经常去找他的那个同乡,不知他们鬼鬼祟祟做什么,也不许我跟着。”
“同乡?踏雪楼的苏掌柜?”
花荞还没想清楚,一个人从医馆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笑着接口道:“踏雪楼?那里的火锅很不错,你们也喜欢?”
那人转眼走到花荞的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只见他身穿一身银色软甲,手里抱着个白翎银头盔,身侧配着一把雁翎刀,一副宫中金吾卫的打扮。
金吾卫和锦衣卫、羽林卫不同,大家都是在宫中做皇宫禁卫,但贴身防卫、殿前护卫,多是金吾卫。巡防也是金吾卫和羽林卫交叉进行。
所以,金吾卫基本上都是由信得过的官宦子弟担任,他们是皇宫的门面,穿得也比别的禁卫更讲究些,制服都是绸缎。
那人在花荞面前一抱拳,笑道:“卑职参见长公主殿下。”
“嘘......你这是要暴露我还是陷害我?怎么,滕子俊,你的腿好了?也不多养养,就急着去任职?”
来人正是前段时间,在医馆里治腿的滕子俊,他挠挠头说:
“本想过了正旦节再去,可正好碰上金吾卫在招人,我就赶着去占了个位置,这段时间要训练,年后才能进宫。
反正腿也好了,前两天来,宋先生已经替我把里面的钉子取出来了。过几天皮外伤口愈合,就什么事都没了。
今天刚领了制服,过来看宋先生和您老人家在不在,想谢谢你们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哪有那么严重?”花荞见他行大礼,笑着侧身偏开了。
“真的,原话是我父亲说的!不信,下次你问他。”滕子俊急忙申明道:“我去金吾卫入职,我家老将军是最高兴的,他老早看我不顺眼了。”
花荞指着大堂说到:“你走走,我看看那条腿有没有短一截?”
“那怎么可能!”滕子俊大步转了一圈笑道:“今天去报到,除了样貌身世,还考了骑射的,我的排名可是前三名!若是腿短一截,那怎么可能录取我?”
“那倒是,你腿短一截不要紧,我师父的招牌可不就砸了?”
在外人面前,花荞当然不能管花有财叫阿爹,也就跟着呼延锦他们叫师傅,外人还以为都是跟着宋先生学医术的,也没人质疑。
听说宋先生不在,滕子俊说了两句便告辞回去,临走前,他小声笑着对花荞说:
“等巡防的时候,我去重华宫看您!”
旁边抱手站着的小高,冷不防说到:
“重华宫养狗,而且没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