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洗澡……”
秦开脑中浮现出云若岚的倩影,紧接着又感到一阵莫名胆寒。
洗澡这件事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即便它如吃饭睡觉一样再平常不过。好比一名男子对一名女子说“我们一起吃饭吧”,他的目的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吃个饭。但若是对女子说“我们一起洗澡吧”,那他的潜台词一定是“我们一起睡觉吧”。敢于提出这种要求的人不多,最终能够“皆大欢洗”的人更少,诚天舒明显不在此列,只能“沾沾自洗”。
三人吃过晚饭,杨可名和秦开回到校舍。庭院中空无一人,诚天舒的房门也关得严严实实。
二人感到有些好奇,遂走上前去,敲门喊道:“天舒,你在吗?”
半晌,无人应答。
二人互相看了看,回想今日之事,杨可名紧张道:“秦开,你说这小子……这小子不会想不开吧?”
秦开面色凝重道:“有可能,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被扇了耳光,换了谁也不好受。你让开!”
随即后退两步,飞身一脚将房门踹开。
二人走进屋中,见诚天舒正坐在桌子前咬着笔杆苦思冥想。面前放着一张白纸,纸上勾勾抹抹,写着几行字。
一见二人,诚天舒吓了一跳,忙伸手护住纸上的内容,红着脸道:“你们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看见他安然无恙,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杨可名道:“你以为我想进来?还不是怕你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秦开凑上前去,好奇道:“你神神秘秘的在写些什么?难不成是在交代后事?”
说罢,伸手去夺诚天舒手中的纸。
诚天舒仿佛对这张纸极为看重,生怕损坏,不敢争抢,只能任由秦开拿去。
“我在作诗,赶紧还给我!”
“作诗?”
杨可名一听也十分感兴趣,便探头看去。只见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字迹虽然丑陋,不过还算工整,显然是用心书写。
“哎呦,还真是在作诗!”
杨可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那天撞见你洗澡,把你从头看到脚。
虽然挨了两耳光,但是感觉还挺好。
晚上想你睡不着,白天想你吃不好。
要问这是为什么?兔子想吃窝边草。
读罢,与秦开对视一眼,彼此大笑不止。
诚天舒见二人又是拍腿又是跺脚,顿时羞怒交加,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杨可名强忍住笑意,道:“天舒,这诗不会是你写给温小柔的吧?”
诚天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嗯,我决定要追求温小柔,你觉得我写的怎么样?”
“你这也叫作诗?你这叫作死!”
“你懂个屁!谁让你看了?”
诚天舒一把夺过自己的大作,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道:“我觉得挺好,即表达出了我心中所想,还押韵。”
诗人一般都把自己的作品当成亲生骨肉,不仅自己喜欢,还希望别人也能喜欢。而诚天舒却把自己的作品当成妻子,自己喜欢就足够了,别人最好看都不要看一眼。
见杨秦二人看了自己的“妻子”不说,还纷纷嘲笑颜值不够,诚天舒顿时怒不可遏,将二人向门外推去。
“你们两个赶紧滚,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作诗!”
杨可名笑道:“就算你这是诗,充其量也是一首淫诗!情诗讲究含蓄委婉,而你这诗却如此直白露骨。别的不说,前两句话至少能你死上八回。”
“嗯?”
诚天舒感觉杨可名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半信半疑道:“怎么?你也会作诗?”
“如果你这都叫诗的话,那我就是诗仙!”
杨可名自幼在杨家私塾学习,对诗词歌赋烂熟于心,不敢说自己才华横溢,但自认文化水平远在诚天舒之上。